“是的。”
“好。”陆斯年目送着她离开，看她去橱柜找了个花瓶。
念想，他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她心里也有想念的东西……
孔芙插好花，走到陆斯年的卧室，来到桌子旁，问道：“先生，花放在这里可以吗？”
陆斯年点头，默许了。
原本暗淡的屋子因为这些花瞬间变得明艳起来，充满了生机。
孔芙低头整理着花枝，摆放成满意的样子，笑了笑。
陆斯年看她似乎很喜欢，突然说道：“我的太太也很喜欢花……”
孔芙原本摆弄花的手颤了颤，没有搭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及自己的太太。
陆斯年又说道：“可是我送过她很多花，她都不喜欢，后来我才知道，她不是不喜欢花，而是不喜欢我送的。”
孔芙拧了拧秀眉，说道：“不会的，您的太太应该是喜欢的，没有女人不喜欢花，虽然听起来很肤浅，但是每个女人都喜欢浪漫。”
“是吗？”陆斯年盯着她的眼睛问。
孔芙被他突如其来灼热的视线吓到了，总感觉他的眼神有些复杂，但具体是什么，她也不清楚。
她最终点了点头：“是的。”
陆斯年的嘴角蓦地勾起一道似有若无的弧度。
孔芙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说了句：“我先出去了。”就逃走了。
陆斯年盯着她的背影，又看了许久。
今晚，他不敢再让她昏迷了，次数多了，她一定会起疑心的。
……
这天夜里，孔芙睡在隔壁，为了方便照顾陆斯年，随叫随到。
半夜，她隐约听见隔壁传来隐忍却又剧烈的咳嗽声。
她顿时无心睡眠，穿了个拖鞋，就去了隔壁。
门没关，是敞着的。
陆斯年的确咳得很厉害，弯着身子，弓成了一只虾，看着就很痛苦。
孔芙站在门口，没进去：“先生，你没事吧？要不要喊医生过来。”
陆斯年抬头，眼底撞进了她担忧的身影，心里有些高兴，喊了声：“小芙……”
孔芙愣了一下，随后走进去，将他从床上扶起来，“先生，我是阿念。”
“阿念……”陆斯年的语气里透露出一丝失落，“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孔芙顿时心里也不是滋味，她接了杯水递到他嘴边，喂他小口喝着。
陆斯年看着她说道：“阿念，你能留下来陪陪我吗？”
他刚刚不是装病的，可是看到她，又舍不得让她走。
孔芙见他病的厉害，生病的人既脆弱又孤独，她心软了。
“好，你睡吧，我在旁边坐着陪你。”
这么多年，他身边竟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她很想问问，他到底做了什么，病得这么严重。
陆斯年满足的看着坐在床边的孔芙，躺在床上，就静静的看着她，舍不得闭眼。
偶尔，孔芙会朝他笑笑，温柔的说道：“睡吧，我不走。”
就这样，孔芙陪了他一夜，后来，支撑不住，趴在他床边睡着了。
等她睡着后，陆斯年又悄悄睁开了眼，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到床上来睡。
然后换成他，看着她睡。
……
连续两天从陆斯年的床上醒来，他都能找到让人信服的理由。
下午，阿成又从外面带回来新鲜的花。
但是今天，阿成没有走，而是去了陆斯年的卧室，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孔芙将新鲜的花养起来，想着他们大概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也没去打扰。
直到阿成谈完事，走出来，说道：“阿念，陆先生让你进去。”
“好。”孔芙飞快拿纸巾擦了擦手。
谁知，孔芙因为走得急，上楼的时候没踩好阶梯，不慎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