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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已经过去了十天。
十月四号。
村里的人家都开始秋收扒苞米了。
我再使使劲儿,这七天假期都能睡过去。
爸爸很是惊喜,不断的和我说着话。
貌似我不是昏睡,而是失忆。
按铃叫医生护士时他情绪都有点搂不住。
言语夸张的好像是出现了医学奇迹。
千年植物人终于苏醒了!
我靠在床头配合着进门的医生做着简单检查。
视线则一直落在爸爸身上。
醒来时病房里只有我和他。
除了爸爸脸上的纱布,令我惊讶的还有病房很大。
宽敞的房间内,只有我一张病房。
旁边不但有沙发,还有单独的洗手间。
对我来讲,这单间病房未免有些奢侈豪华。
爸爸小心的候在医生旁边,“大夫,我闺女没事儿了吧,下午是不是就能出院了?”
“目前没什么问题,可以办理出院。”
医生收好听诊器看向爸爸,“不过我建议你还是要带她去大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虽然她的报告结果没有任何问题,血压不稳也不是内分泌紊乱和器质性病变,但她昏睡了这么多天,你们一定要引起绝对重视。”
“哎,您放心。”
爸爸送走医生,回来就对我讲不用担心,“三儿,三爷私底下都和我们交代了,你现在就是体质特殊,昏睡是自身在修复,血压和流鼻血都是受那个败气所影响,没到实病那步,医院查不出来……”
说话间爸爸还对我尴尬一笑,“三儿,你老瞅我干啥?”
“爸,你的身体没事儿吗?”
我的情况我自己有数。
更何况谢叔都在梦里给我解释完了。
现在是我瞅着爸爸吓人啊。
他那纱布真是从脖子一路缠到头顶。
缠的那颗头又白又圆的特醒目。
我都佩服医生刚才能面不改色的和他探讨我的病情。
从视觉效果上来说,貌似我爸病的更重。
整个就是一出土前的模样。
“这个啊,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