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到啥了?
我看着楠姐,“您的意思是,您觉得孩子是被脏东西给亲近了?”
“小萤儿先生,姐不瞒你说,对这些事情,我信归信,但我这人胆小,遇事不爱往这些方面寻思。”
楠姐苦起脸,“恐怖片我都不看,就是今天下午我妈给我来电话,唠嗑么,她就说我女儿总打蔫儿肯定不正常,怕是有虚症,让我晚上立立筷子,问问是我家哪位过世的亲戚来稀罕孩子了,很有可能是我姥来了,那我姥都走五年了……你说我害不害怕,我心慌的不行,再加上又看到张大爷浑身那样……回到店里我就坐不住了,这不,就抱孩子来找你了……”
张大爷还真是给我打了个活广告啊。
我拽着发沉的双腿朝楠姐身前走了两步。
她女儿看起来也就四五岁,披散着头发,脸枕着楠姐肩膀像是在熟睡。
光看外在表现,倒是很像我在村里常见的小孩子丢魂儿。
“楠姐,您女儿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谨慎起见。
我还是先上排除法。
确定一下小姑娘是不是真有外邪侵扰。
“她随我姓,叫陈嘉溪,嘉奖的嘉,溪水的溪,小名就叫溪溪。”
楠姐应道,“今年满五岁了。”
五岁……
身骨正软的时候。
很容易看到或是招惹到脏东西。
“楠姐,我可以看下溪溪的眼睛吗?”
“行,你随便看!”
楠姐脸上跃起惊喜,“用不用我把溪溪抱进屋……”
“不用的,就在这里看吧。”
正好站在廊下,光线不明不暗,“楠姐,屋内灯光太亮,会晃到溪溪眼睛,我这么看一下就好。”
“嗯哼!咳咳……应应。”
没等我抬起手,小龙舅就在旁边清嗓儿,手指摸着鼻子,挤着声音道,“你这刚忙完大活儿……体力还能行吗?”
潜台词我秒懂,怕我搞不定嘛。
饭碗好不容易刚端起来,别说砸就砸了。
我依然给了小龙舅一个安心的眼神。
别的活儿我可能真不行。
看小孩儿这方面我还是很有民间经验的。
在村里我给多少个小孩儿叫过魂儿呢。
溪溪要是真有外邪了,有亡灵跟着孩子,我又没能力给送走,那咱再迂回处理一下。
拖延点时间,等到师父回来,高人就接手了。
如今事主都到身前了,甭管楠姐是不是我老乡,为了温度计能上升,我都得先试试。
更何况我这眉心没反应,大概率不是外邪作祟……
想着,我扒开了小姑娘的眼皮。
瞳孔一出,溪溪的眼仁还很黑白分明,只是有点不聚焦。
随着我胳膊一抬,气味儿也散出来了,溪溪小巧的鼻子有些抽搐,迷迷糊糊的道,“妈妈,好臭的味道呀,溪溪是不是拉臭臭了……”
“没有,溪溪没有拉臭臭。”
楠姐跟着红了脸,“妈妈是带着溪溪来外面看病了,一会儿就好了啊。”
音落,楠姐还赶紧跟我道歉,“不好意思小萤儿先生,我女儿这……”
“没事儿的。”
我对着楠姐笑笑,“这是好事情,溪溪能闻到味道,说明她情况并不严重。”
否则甭说嗅觉,啥反应孩子都要没有了。
松开手,小姑娘就再次闭上眼。
昏昏沉沉的,像是睡得醒不过来。
心里有了点底。
我又捏了捏溪溪的手指,没感觉到中指有异常跳动。
漂亮!
稳妥了。
绝对不是外邪。
这孩子没招到啥东西。
我完全可以用民间法子去解决。
刚要开口,脑子里忽然来了点别的灵感。
对啊,我现在开悟了。
应该有更简便的方法去看事情。
脚下后退了两步,我抬手便对着中指一咬。
楠姐哎了一声,“小萤儿先生,这不疼啊。”
“没事儿。”
我流血的指腹对着眼皮一抹,再看向溪溪,她在我眼中就像个周身亮灯的小女孩儿。
哪哪都很亮,只不过她左肩的烛光有些朦胧,似迎风而动,忽明忽暗。
心里一喜!
果然能看到。
流血对我来讲是气息外泄。
败气一露,便会接壤阴气,产生相吸感。
从而让我的感知力更加敏捷,想要去同阴气碰撞!
以后无论我眉心是否疼痛,是不是只要我咬破中指,血在眼皮一抹,就等于开启阴阳眼了?
结论一出,我的妈意外收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