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东风知我欲山行,却没有吹断檐间积雨声。
我谨小慎微的求学生涯,依然有暴风雨在等待洗礼。
乾安将人锤伤的事情出在去年四月底。
那天我刚刚拿到高一下学期的期中考试成绩。
次日就要开始五一假期了。
春暖花开的时节。
操场边的柳树都抽着嫩芽。
乾安斜靠着一棵树干百无聊赖的等着我一起回家。
我和唐茗茗说笑着从教学楼里走出来,一瞧到乾安的身影,这姑娘莫名紧张万分,低着眉眼和我快速的道完别就抬脚跑了。
“茗茗!”
记得那天乾安是开车上学的,他满十八岁了,齐经理代表师父要送他一辆车。
小老哥也不含糊,直接要了辆旱马大吉普,开的是霸气侧漏。
早上他就是开车送我一道来的学校,回去我想着能顺路送送唐茗茗。
谁知唐茗茗跑的飞快,我喊都喊不停。
等到我背着书包走到乾安身前,他瞄着我的手拎袋就皱起眉,“我不要。”
我愣了愣,看着手拎袋里装着的围巾,没待开口,乾安就自顾自的解读,“万应应,你要不要那么过份,冬天的时候你不送我,这都春天了,你送我围脖,我不要啊,说什么都不要!”
“你想什么呢。”
我抱了抱手拎袋,“我从去年秋天织到现在,可算是织完了,怎么可能送给你?”
“嘿!”
乾安瞪大眼,:“那你不送我要送给谁啊,是谁在这所学校里兢兢业业的守护你,私底下我给你解决了多少麻烦,你织了一条围巾居然不送我?”
“没办法啊,这是我的心意。”
我实话实说,“能接受的只有孟钦,这条围巾我也是给他织的……”
时间都是硬挤出来的,说不好听的在家压腿的时候我还搞几针呢。
极有可能这辈子我就织这一条了。
当然要送给恩人。
说着,我又安慰起他,“乾安,我可以送给你一个头卡子,带兔耳朵的,毛茸茸很可爱的那种。”
“我去你个小兔子吧!”
乾安来了六亲不认的劲儿,一把抢过我袋子里的围巾,对着自己脖子一阵缠,“我就要这个了,起码这个还能围出门去保保暖,凭啥好事儿都是他孟钦的啊,这还是条白围巾,符合我这帅到人神共愤的气质……”
“还给我!”
本来送给他没关系,可就在他系到脖子上的一瞬间,我就要胸闷气短,忒敏感!
于是我扯住围巾就和他抢了起来,“乾安,我难受了!”
路过的同学都知道乾安是我哥,撑死也就好奇的瞄两眼。
并没有谁驻足多问,只当是兄妹间正在玩闹。
我眼瞅着要上不来气儿,扯着围巾的一端便死活不撒手。
乾安那驴脾气上来还和我拽,拔河似的扯了几个来回。
也是我锁边没锁好,一下将围巾挣脱线了!
我又没收住力,扯着的一端特别顺滑的开始簌簌秃噜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