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织的什么样不重要,模特很重要啊。”
我满是欣赏的看着他,就这气质形象,估摸他在脖子上绕几圈卫生纸,那都难看不了。
想法一出,我无端很想笑,抿着唇角看向风挡。
孟钦微微挑眉,“别在心里胡乱臆想我。”
“没有!”
我吓一跳,自然死不承认,“谁臆想你了!”
孟钦意味儿的点头,“某个小同学八成是在心里琢磨着,早知道我这模特系什么样的围巾都不难看,何苦那么费时费力的织一条,随便给我挂点毛线上来也一样。”
“我才没那么想。”
我憋着笑,“我是想绕几圈卫生纸到你脖子……啊!”
孟钦单手过来敲了下我的额头,我吃痛的呼了一声,也没客气,抓住他的手腕就要咬,牙齿刚要比量上去,孟钦便低笑出声,我捕捉到他的笑音,就停下了动作,看了看他的黑色皮带腕表。
貌似他一直喜欢戴款式简约内敛的皮带表,沉静优雅。
眼见还有一会儿要到马场,我索性解开他的表带,戴到自己的手腕,没想到这表盘在我的腕上倒显得有些大了,“孟钦,你这块手表怎么没有logo标志?是定制款吗?”
我抬着手腕看他,“属于什么牌子?”
孟钦眸底含着笑,“超级名牌。”
“超级?”
我哎呦了一声,“孟医生,敢问是多超级的名牌,能吓死我不?”
“吓人不至于,不过很蜇人。”
孟钦一本正经的说道,“是我们家小同学很爱惜的小蜜蜂牌。”
“噗嗤~”
我登时发笑,作势要打他,孟钦亦是笑的清新俊逸,手指拂过我的额顶,“傻瓜。”
“你才傻。”
我一句不落的还给他,顺势将手表给他戴回去,“好了,手表还你了,小心呀,别被蛰到。”
车窗半降,我感受着和煦的清风,心情跟着一同放松,“孟钦,究竟有什么礼物?”
孟钦似故意卖了个关子,笑着没多言语。
我也没再多问,感受着郊外的春色,高照的艳阳仿若能晒干一切苦难。
即使怀揣着满腹糟心事,可只要有孟钦在旁边,烦恼都能短暂的放下。
像是走在了时光清浅处,有的只是一步一安然。
待车子到达马场,我便扔下了孟钦,第一时间跑去了马厩。
我没有自己的马,每次来都是租马骑,所以这里很多马都是我的伙伴,我认识它们的名字,还很记仇的知道谁差点摔过我,谁在我身旁闹过情绪,谁在我给它洗澡时甩过我一身水。
“安娜,你今天乖不乖啊。”
我拿出准备好的马饼干喂着一匹名为安娜的马,“一会儿不要胆小,我们要跨越障碍了。”
摸了摸它的头,耳畔听到了哒哒的轻响,孟钦清朗温润的声线传出,“应应?”
“嗯?”
我转头看过去,唇角还带着笑,一瞬间就愣住了。
孟钦牵着一匹白马正从不远处走来。
他逆着光,背身似有着大片的白芒,光晕层层的晕染。
我不由得看迷了眼,仿佛是再看一幅充满韵律感的油画。
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牵着匹高头大马,从光明中缓缓走近。
孟钦笑的清朗俊逸,着着一件浅色衬衫,踩着骑马的长靴,还系着那条白色的围巾,修身的衣物映衬的他身形俊美挺拔,比例完美,肩背的壁垒都充满了韧性。
搭配着那匹白色骏马,孟钦举手投足之间无端有了一种喧宾夺主,而又大气磅礴的野艳感。
见我怔愣,孟钦脚步一停,浅笑着看向我,“小同学,还不来看看你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