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妹笑的直擦眼泪,当场忘了那丝袜的仇恨,连夸我有才,还催促着乾安快拆盲盒。
乾安顶着一张愤青脸,面无表情的拿起礼物盒里的口红套装。
单臂高高的举起,那造型拍下来就是自由男神像!
戚屹候漱完口算是找补了心情,“别说,这口红真适合乾安,这小子要是扮起女装,全城的瑟狼都得销声匿迹……小温,你的呢?”
刘小温头痛不已的坐在那,两手各自拿起一个造型夸张的大耳环。
戚屹候挑眉,“呦呵,小萤儿挺贴心啊,那好像是耳夹的,没扎耳洞也能戴,小温,夹着戴上吧,让哥几个乐呵乐呵。”
刘小温压根儿不想说话,对耳环嫌弃到恨不能给手指消毒。
最后剩下李沐丰,他搓了搓双手便拆起礼物,“我还是那句话,甭管小萤儿送我什么,我……”
音一顿,我羞愧难当的低下了头。
甚至都有个冲动想要遮住脸。
对不起了,沐丰哥。
诡异的安静过后,是能震塌房顶的笑声。
李沐丰拿起一张写着九九乘法表的卡片,镜片后的眼睛都要含泪,“萤儿,你杀人诛心啊。”
我低眉顺眼的坐在那扣着手指。
内心的两个小人儿正在疯狂打架。
一个坐在地面蹬腿儿狂笑。
一个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倒是五位哥的心情都调整的非常迅速。
他们的快乐并非只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常常是一个笑话着另一个,大家都痛苦,跟着就全欢乐了!
打打闹闹间,戚屹候拿过口红给乾安脑门上点了个红印子,起哄让他去唱儿歌。
刘小温收到的大耳环也被众人强迫夹到耳垂上,他原地还甩了甩脑袋体会戴耳环的滋味儿。
李沐丰朝武妹要丝袜,说想改造成捞鱼网,武妹二话不说的递给他,“拿走不用谢,沐丰,你这玫粉色的渔网要是能打造出来,我保证鱼都得绕道游,起鱼皮疙瘩啊。”
一听这话沐丰哥不要了,拿着那张九九乘法表铆劲儿练习起口条。
我被拽了起来,尝了一粒戚屹候的‘脑残片’,幸运的吃到了朝天椒口味儿,辣的我一边哈赤一边笑,顺手摘下刘小温的耳环夹到自己耳垂,我还和被迫出演的唐乾安小朋友一起唱了儿歌。
武妹摇晃着那条耀眼的玫粉色丝袜大声呐喊,“小萤儿,我为你点灯!”
屋内乱作一团,东大爷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笑着摇头,默默收拾着餐桌。
恍惚之间,我发现了平衡败气的新途径,礼物光送出去不成,还得去‘搓吧’人。
做点恶趣味的事情,消耗的效果会更加强劲。
表面上看,这种‘搓吧’兄弟的行为和我将孟钦衣物画脏的举动异曲同工。
满足的都是我那种上不得台面的惬意感,实际上差别很大。
我哪次在孟钦面前败气发作都是失智状态,自己想控制,根本控制不住。
而我不管怎么祸祸五位兄弟,思维都是清醒的,属于没事儿找抽型。
最初我有了这种‘搓吧人’想法的时候,理智就告诉我,这不是个好苗头。
这种行为不能被提倡,想法必须被掐灭在摇篮里,奈何几位哥没有制止我。
即便他们面上流露出不满,依然在行动上惯着我,容着我去做一些瞎胡闹的事情。
败气让我在某些方面的自控力变得很低,他们再不约束我,便像是开启了一道名为默许的闸门,让我变得越来越蹬鼻子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