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不到六点的清晨。
我因为一个梦,扯坏了一半床幔,丢人的是,自己还被裹住了!
为了拱出来,我跟个虫子似的在地板上蛄蛹半天。
最后我是一手捂着肋巴扇,一手颤颤巍巍的去按停了闹钟。
腿脚都不利索了!
整个人就跟中弹后要英勇就义了一般。
坐床边缓了好半天疼痛,我换好运动服去了后院正常晨练。
很清楚自己是被梦魇了。
或许是太过恐惧,才会做出这样的梦。
但谁敢说,这不是某一种预兆呢?
“万萤小姐,你是身体不舒服吗,今天怎么迟到了?”
我推着自行车正要去学校,就看到在院门口忙活的东大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早上起来晚了,晨练后就来不及去学校上早自习了,不过我和老师请完假了,这就去学校上课。”
东大爷哦了声,手上持着铁锹看向我,“下雪路滑,还是让司机送你去吧。”
“不用,昨天雪下的不厚,不耽误骑车子。”
我本以为东大爷用铁锹是在门口铲雪,推车走近才发现他锹上戳着东西。
乍一看黑乎乎的,拳头大,像是煤块。
仔细一瞅那东西有黑毛,还有细细的尾巴,都冻干吧了。
“东大爷,那是耗子吗?”
“嗯,对。”
东大爷用铁锹戳着那冻得快成标本的耗子,将它倒进了垃圾袋里,还不忘系上袋子口。
我一脸好奇的看着,“东大爷,这是您下药弄死的的耗子?”
稀奇了啊,我们家环境特殊,周遭布满了师父留下来的气煞,虽然用意是防脏东西,但一般嗅觉灵敏的蛇鼠都不会进院,这几年我连蟑螂都少见,撑死能看到特别小的那种蜘蛛。
更何况耗子精得很,和人一样会过日子,过冬时会储备粮食,在洞里好吃好喝的猫冬。
“哪是我弄得,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院墙外面总有死耗子。”
东大爷提起这些也是头痛,“好像是想在墙外盗洞,没等磕开,先给自己冻死了。”
来阴阳先生家盗洞?
这不相当与自杀式袭击吗?
我嘶了一口寒气,猛地想到了妞妞。
难不成是我给妞妞的符纸生了效,欺负她的大耗子见占不了地方,闻到我在符纸上留下的气,派出小辈儿来找我来寻仇了?
姐们儿掏着了?
真遇到个有灵性的?
我赶忙给刘姐去了一通求证电话。
她说早就将符纸烧了埋在了妞妞的坟墓周围。
佐证了自己的推敲,我骑车率先去到家里的后院外墙。
趁着东大爷还在大门口那边忙活,我扯下了两根发丝,拿出打火机将发丝点燃,烧猪毛的味道一出来,我用指腹迅速一捻,对着墙根处画了个洞口形状的小圈。
弄完我骑上了自行车,再次路过院门口东大爷还吓一跳,“万萤小姐,你怎么还没去学校?”
“哦,我这就去,您忙着。”
我笑着蹬车离开,东大爷拄着铁锹想起什么似的又在后面问道,“万萤小姐,屠宰场那边来电话询问,公鸡血你这段时间还用单独送吗?”
“不用啦!”
我骑车回了一句,“等我有需要的话再跟您说!”
“诶,你慢点骑!”
东大爷的性子在相处中慢慢转变着,“好好读书,考上大学就是秀才啦!”
我笑着没回话,整理着围巾挡住脸。
秀才?能成为钢材,无坚不摧,就算实现我人生理想了!
迎着寒风来到学校附近锁好车,走在操场上我还是微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