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迎风飞扬,就在它鼻子上的胡须要触碰到我脸颊的一刹那,我手起簪子落,活像在半空中横穿活体羊肉串!
“吱吱~!”
耗子发出了一声怪异嚎叫。
正宗的龇牙咧嘴,肥硕的身体在半空中都拧成了一道胖麻花!
我单单倚靠一枚木簪自然没办法穿透它,可我的木簪也是加持过的,煞气非常。
就说带点防身的家伙事儿有用,顶点硬,木簪直接戳破了它的皮毛,黑红的液体当即喷了我一手,黏糊糊的东西一出来,我异常恶心,手上用力的一甩,目送着它被我扎的弹到地面。
噗通~!
黑耗子落地像个小型麻袋。
铺着薄雪的土地被迫对它展开了怀抱。
冰晶与泥土同时震颤,承担了一部分黑红色的血点。
“吱吱~!!”
黑耗子似乎受到重创,它痛苦的翻滚了两圈,背身穿透的伤口还潺潺的流着液体。
扭头它瞪着血红的豆豆眼看了看我,四肢扒着地面还要跑走,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哪里能放过它,手中握紧那根木簪,一个箭步上前,半蹲在地对它背身又是一刺!
“吱吱~!!”
耗子疯狂的叫唤起来,惊的周围的流浪猫们居然做鸟兽散。
看到没?
它一个耗子。
愣是立上棍儿了!
本事的都能给猫吓跑了!
我见它干扎扎不死,扭着灵活的脑袋,尖牙呲出来还试图咬我。
心下一横,我索性持着木簪一个大力下扎,将它钉在原地,眼瞅着它炉钩子样的四肢还疯狂挠着地面,我也没客气,站直就踩住它的麻绳尾巴,落我手你还想跑?姐们儿憋成啥样了,村东头厕所都要没纸啦!
眼角捎到颤颤惊惊的裴班长,此时我也没空多说什么。
来活了,干完再去解释。
这东西是真有劲,长长的尾巴愣是让我踩出了一个鞋底有蛇乱动的触感。
强忍着不适,我口中呼着白气,擦了擦手上黏糊糊的黑血,从兜里摸出一张符纸。
为了防止突发情况没带打火机,我符纸里都有微量的磷,捻出来直接打出响指,指尖引火点燃,这套程序我在家里后院已经演练过成千上万遍,堪称肌肉记忆,流畅自然。
火光一起,指腹随即朝口中一咬,提气默念,“日出东方何堂堂,皇帝遣汝时,令啮猴与鼠,不令啮人伤,若啮人伤白虎入汝肠,急急如律令!”
禁狗鼠咒法一出,我左手拔起木簪,右手中指在簪体一蹭,气息喷涌间,耳边还听着裴班长哎~!的惊呼,顾不得回应,眼见大耗子还回头瞪我,擦完血的木簪便对它再次一刺——
“灭!!”
噗嗤~!
木簪终于将它扎穿了。
我掌心压着簪子顶端直接穿透了它的身体。
像是凿下一枚钉子,将它牢牢锁定到了地面。
来啊,挣扎啊,咬我啊,跑啊。
你奶奶的,一个耗子,你还想翻出多大的风浪?
“吱——”
大耗子尖尖的嘴里发出了一记绝响。
兔子大小的身躯蠕动着颤了颤,被我刺的快成筛子的背身还滋滋儿冒着黑血。
不夸张的讲,它冒血的感觉特像躺平的花洒,源源不断的。
于此同时,它身体也漏气般逐渐的缩小,慢慢变成了拳头大小的耗子。
最后就像一团干瘪瘪的黑色毛团。
木簪还扎在中间,如同一根小小的木桩。
一开始还能看到木簪上挂浆般的黑红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