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烦躁的是它们的黑爪上带有指甲钩子,扯住我的毛巾就要勾丝。
恨的我一使劲儿,一只耗子生生扒在了毛巾上,任凭我怎么抡吧,它愣是死活不下去,扒着我毛巾玩上过山车了!
顷刻间还给了我一种甩链球的感觉!
也是我轴,抡着毛巾不撒手,它更是个犟种,抓着毛巾另一头顺势玩上大摆锤了!
战事瞬间焦灼,这玩意儿太过灵敏,其中一只耗子趁我不备直接爬到了我的肩膀。
鱼钩一样的指甲撕扯着我的头发,对着我的脖子就出牙啃咬。
我绷着一股气,脚下踹着三只朝我腿上爬的耗子,手上还抡着一只玩着大风车的耗子,头偏着,眼尾近距离看着大耗子揪揪乱动的尖嘴,哈赤出的腥臭气萦绕在我的鼻息,须子都扎我脸上了!
奶奶的,尽管有金光咒护体,脖子上的这只一时半刻的咬不到我,它拿毛蹭我也受不了啊!
玩儿亲昵吗?
没听说谁家拿黑耗子当宠物的!
“哈哈哈~!”
‘小男孩儿’耗子没有上前,背手站在原地还很得意,“臭丫头,你就这点本事吗?!”
“小萤儿!”
乾安喊着就要蹦下来,“我帮你!”
“别动!看住香头!!”
我咬牙回了声,这种情况提前就做过交代,早前乾安就被那五手大模特揍的快要胃下垂,那事儿也给我留下了阴影,为此特意开过家庭内部会议,但凡遇到打邪,主要是我上,只要我没断气儿,他们就不需要靠前,照看好自己,便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讲真打邪不怕帮忙,怕的是帮倒忙,在我还能造量的时候,就腾出地方给我。
毕竟这沾了邪气的东西纯靠武打没用,搞不好还容易被钻空子。
“小心,别被咬到了!”
乾安急的不行,有李沐丰的光效跟随,亮如白昼,小老哥非常直观的看到我浑身挂满吃了化肥的大耗子,神情自然是惊悚发麻,“我的个四舅姥姥,你好像穿了一身乱动的活貂,太麻痒人了!快给它们甩掉啊!”
“小萤儿,先弄死八只!”
李沐丰跟着着急,“打邪最忌打持久战!三会儿好没劲儿了!”
如此紧张的时刻,我一听沐丰哥的声音还有些要破功!
不行!
绷住了!
千万憋笑!
没成想我忍住了,那只扒着毛巾玩儿大摆锤的耗子倒是笑了!
没错,它个毛色发亮的小畜生居然牵起了毛刺刺的唇角,血红的眼珠子还能传递出不屑的神情。
我火气蹭蹭的上蹿,也是甩的它无比焦躁,拿我手臂当摇把子啦,不停地逗你玩儿是不,心下一横,我顾不得肩头扛着的那只大耗子,抡圆了胳膊便将毛巾朝地上疯狂摔打——
“玩儿是吧!好不好玩儿!好不好玩儿!!”
噗噗噗~!
麻袋抡着地面的声音传来。
别说,这鼠哥们能玩儿大摆锤,但是对地面重击多少有些扛不住。
被我狂摔了十几二十下后,尖尖的嘴里流出了血点。
钩子样的爪子一松,它四仰八叉的躺在地面。
腿上的刺痛感接连传来,有三只耗子还在对着我的裤管狂挠!
得亏这是冬天,我里面很精的穿了衬裤,不然分分钟得被它们挠透了!
脚下一跺,我循着烟气就咬破右手中指,对着毛巾就极速的画了起来——
“天有九禁,地有九梁,北斗七星,为我除秧,青龙在前,白虎在后,青龙饮汝血,白虎咬汝喉,头破脑裂,汝死不择目,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