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年开始……
我嗯了声,“您想想,那塔尖儿是什么时候没得?”
“塔尖……”
周村长好悬没一屁股站起来,“哎呀!这事儿我还真记得,那塔尖是被雷给劈没的,当时着火了,我还组织村民们去救火,害怕把旁边的住家给牵连到了,十年,没错,塔尖没十年了!”
“那就是了。”
我对着他点头,“古塔早年很破旧的时候磁场就不稳定了,那时候就应该及时修缮,因为塔这类建筑很有灵性,它也是要渡劫的,当它根基飘摇,又遇到了天劫,那自然就是摇摇欲坠的状态,当这块的气脉一破,村头的气口就被打开了,浊气便会涌入,古塔被削了尖就等于被剃了头,头部是诸阳所会,首要影响的就是老人家的寿路。”
建筑虽然冰冷,和人的关系却也是相辅相成。
就像是我们居住的房子,你在里面住着,就有了人气,即便修缮的不勤,房子轻易也不会塌,可这房子你要是空着扔那不管不顾,就算它盖的材料很结实,塌的也会很快。
这座古塔能支撑到现在都没塌,就足以说明它够有灵。
见饭桌上的人都听得都有些惊惧,我继续说道,“另外,头部也属甲木,还对应人体的胆,骨头,脊柱,头发,甲木太旺或是克泄的太厉害,肝胆都容易出问题,其中一个症状就是……秃头。”
音落,众人竟眼神一致的看向了周村长。
周村长自己也下意识的摸了摸帽子,神情复杂。
我强忍着尴尬,姐妹对天发誓,绝对是有一说一,而不是当着谁的面说短话!
“哎哟我的妈,小萤儿说的太准了,全对上了啊!”
姐夫看向周村长,“周叔,我去年就得过胆囊炎,是不是也跟那塔有关系,您老赶紧想办法把塔修修吧,要不然得病是小,早早没了才揪心啊,别的村儿老人活到七十三、八十四那才是坎儿,咱们村可倒好,活到六十岁就到坎儿了,没等养老先上路了,这也太吓人了。”
“修,肯定……哎,不对啊。”
周村长拧着眉宇看向我,“小萤儿,既然这古塔被雷劈的没了尖顶就破气脉了,风水变差了,我们村的经济发展怎么没受到影响呢,这十年……除了老年人生病走的多点,其它我看都挺好啊,去年我们村还被评上示范村镇了呢。”
“周大爷,我可以这么说,正是因为老人走的多,才会将这份财运旺起来。”
我思忖了片刻,“这有些类似古时的献祭,人们为了祈祷风调雨顺,给大自然供奉牛羊,甚至还倾向于原始社会以及封建社会的活人祭,也就是说,这村里的老人看似是正常的生老病死,其实从某种程度上讲,他们都是祭品。”
只不过具体谁会被当成‘祭品’,要看自己的八字,你八字硬的,能在气场紊乱的地方多顶一阵子,或是命再好点的,像是周村长刚刚提过的长寿老人,有命格护佑早早就离村了。
再回来兴许也不是住不惯,而是村里的这份大气场让他烦躁难安,他就是想逃离,白话也叫住不服,但是换个农村说不定人家就又喜欢住了。
“祭品?!”
周村长脸色一白,“那献祭不都是给神明献的么,是神明要我们村老人活不长的?”
“和神明无关,是大自然的气场。”
我说道,“这种形式像是和大自然签订了一种不健康的契约关系,它并不会涉及到某一位神,也不归哪个神明去管,它是一种看不到摸不着的繁杂气脉,直白点讲,就是浊气流入后,正气被压制住了,刚好又赶上村里老人走得多,阴气随之转化成了妖气,而您也说山里的精怪多,不过我敢说,别的村黄皮子肯定没有咱们村磨人作祸的多,咱们村的玄乎事儿也一定是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