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萤儿,你这就要回去了?”
挂断电话,周村长又看向我,“不在村里多住几天了?”
“没什么事儿我就回去了,您老要有事儿随时给我来电话……”
走到姐夫家附近,我正要和周村长告别,就听到不远处有个妇人急匆匆的喊我,“请问,那是小萤儿先生吗?”
我看过去就点了下头,“对,您有事儿吗?”
“有事儿啊!”
啊?
这就有事儿了?
妇人一溜小跑的过来,看到周村长还打了声招呼,周村长一看我要来活了就准备离开,临行前还给了我一个‘任重而道远’的眼神,莫名的,让我有了几分忘年交的意味儿,待他被大强搀扶着走远,我看向妇人继续道,“大姐,您找我是想看哪方面的事情?”
“我家可能闹鬼。”
“?”
我当真茫然了几分。
完全没从这大姐身上感受到被吸引的气场啊。
“可能是我儿子被鬼磨了……”
妇人有些避讳的朝周围看了看,小声开口道,“可邪门了,小萤儿先生,我知道你道行高,那晚你灭了妖物从山里出来我都看到了,刚才我去大林家找你都可怕你回去了,能不能去趟我家再看看,我儿子马上要考高中了,从上个月开始就神神叨叨,一张嘴我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再这么下去我感觉他真要被脏东西磨出大病了……”
“您别急,先带我去您家看看。”
……
回到姐夫家天都黑透了。
我先去跟小玲姐和姐夫打了声招呼,回到西屋就拿出纸巾擤着大鼻涕。
“小萤儿,这耗子的眼珠子让我焙干磨成粉了,你看行不行?”
在炕边坐了没多会儿,乾安就托着一张小红纸走过来。
耗子精的一对眼珠子再大能有多大?
被磨成粉后只剩下可怜巴巴的一小戳。
只不过他一拿近我就挥了挥手,示意离我稍微远点,侧过脸立马打出一个喷嚏,“啊秋!”
缓了缓,我又擤了下鼻涕点头,“可以,先装到包里吧,拿回家再说。”
回来这一路我就跟被谁念叨了似的,不停地打喷嚏。
那大耗子就这一双眼睛,磨成的粉再被我一个喷嚏给扑出去可就白玩了。
当下我是啥都摆弄不了了,身体发虚,冒然运气容易加重内损。
“你怎么了?”
乾安疑惑的看向我,“中午吃完饭你和周村长出门的时候不还好好的么,怎么出去走一圈还感冒了?对了,下午还有个大姐来打听你,说要找你过去看事儿,你去给她家看明白了?”
“嗯,明白了。”
我点了下头,真像是感冒了,总想吸鼻子,一说话还有很重的鼻音,“那大姐家是个乌龙。”
说起来也挺逗,她给我形容了一路,说她儿子多不正常,她都交流不了。
不过她那年纪也懂点阴阳道道,在家立筷子没立住,感觉不是自家过世的亲人回来了,可能是外来的脏东西在磨她儿子,所以她越琢磨越害怕,着急忙慌的找我去看了看。
等我见到她儿子,一聊起来才发现对方不正常的点在哪里。
那男孩儿一张嘴就问我,“你相信有平行宇宙吗?”
我莫名想起了另外一句话,你相信有光的存在吗?
妇人立马呵斥她儿子,“和小萤儿先生好好说话!”
我很上道的对着男孩儿点头,“我相信。”
别说平行宇宙了,你就是跟我说外星人爱吃麻辣烫,火星里住着恢太狼我都信。
作为个阴阳先生,一米八多的大耗子我都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