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皓唏嘘不已,“那你有裴冬齐的电话号码吗?我想和他联系联系,有时间我们一起聚聚。”
“好啊。”
我拿出手机先是存好了江皓的号码,省的他再打来转到语音信箱,又给了他裴冬齐的手机号,随之想起另外一件事,“裴冬齐可能要出国留学了,够呛能有时间出来聚会。”
“留学?”
江皓愣了愣,“他二大爷好像还在村里吧,我爸说他家自从搬出去后发生了很多事,经济条件一般,怎么会有钱送他出国?去哪个国家?”
这个……
我还真不知道咋说。
貌似,这茬儿就不应该提。
“三哥,你现在跟裴冬齐走的很近吗?”
“那倒没有。”
我摇了摇头,“我半个月前才知道他是老乡,不怎么熟。”
“行,我回头跟他聊聊。”
江皓拦了一辆出租车,坐进去前还对我笑着说道,“能在这么大的城市里遇到同乡不容易,还是儿时的好朋友,怎么着都得见一面,大家互相加油打气,努力奋斗!”
我站在车门外点头,朝他摆了摆手。
转身离开时莫名有了种如芒刺背感,回头看了圈,霓虹灯已是一片璀璨。
没看到什么人,我整理了一下围巾,加快步伐回了家。
进门乾安还坐在客厅,脚搭在我的茶几上,“我的大小姐,您说这位江竹马同学,他会不会也要出国了?”
“把脚收回去,坐没个坐样。”
我走过去拨开他的腿,下一秒就发现个更爆炸的事情,他把我的山里红果干造完了!
像吃花生豆那么吃的,一颗一颗的往嘴里扔,等我抢回来就剩个空罐子了!
对着我无语的双眼,乾安揉了揉肚子,“干吃是有点酸,没办法,哥们为了你也算是倾情奉献了,那江竹马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么,你万应应最怕的就是情怀,这果干你要是吃了,明天的考试坐地就去不了了,怎么样,有没有一种败气被消耗的感觉?”
我原地僵硬了几秒,想骂他,但是……
还真他奶奶的舒坦了!
鼻子通气了!
啊~西湖的水我的泪~!
我情愿化作一团火焰~啊啊啊~!
“得,我回屋歇着了,健胃后得消化消化。”
乾安吃饱喝足的捂着肚子起身,“友情提示,你最好和江竹马保持距离,几年前他为你拦过车,几年后他又找过来,这分明是深情不许,你可别把他给害了。”
我一听这话都头疼,“对了,江皓送过我一支钢笔,你当年见到过,回京中让我放到书房了,你后来在我书房看到过吗?”
“没印象。”
乾安头都不回的出去了,“小爷都多少年不用钢笔了。”
“……”
那不是奇了怪吗?
我扔掉空了的塑料罐子,上楼又细致的找了几圈。
连梳妆台的抽屉我都翻过了,愣是寻不见那支钢笔的影儿了。
实在是找不着,我只能先放下这件事。
晚上正常去后院训练,一身大汗的回到卧室洗澡。
看着镜子里自己脸上的点点红斑,祈愿明天要顶住,至少得让我清醒的放学回到家。
时间刚到九点,我去到禅房准备打坐,手机正要调成静音,一通电话先闯了进来,我接起就喂了一声,“芸芸。”
“我可爱的小姑子啊,你明天确定能来考试吗?”
“能,你放心吧。”
我笑了笑,“我说话算话,现在就是声音还有点哑,考试没问题的。”
“哎呀,要我说你就趁着生病明天直接别来了。”
姜芸芸压低声音,“今天班主任还找我谈话了,她让我跟你说,心理负担不用那么重,真考不到二十名也没事儿,她觉得你就是被吓得在家装病,我其实特想跟老师解释,说你真不是装病,你是在外面打邪了,但我觉得这话老师更不能信,回头我一琢磨,你这段时间打邪哪有功夫学习啊,莫不如就顺水推舟的继续请假,要不然多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