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皓,是这样……”
“我就问你,我配和你做朋友吗?”
江皓似乎被裴冬齐激恼到了,“你要说不配,那我就当今天没去找过你。”
我懵的很,稀里糊涂的就被质问了,索性道,“对,你不配,就当咱俩没见过,挂了。”
“哎~”
他还急了,“万应应,这是你吗?你可是初中时就给我讲道德经的人,你忘了你说过的话了?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利益至上了?”
“江皓,你觉得你配和我做朋友就配,你自己认为不配那就是不配,何必来问我找答案呢,你是想我安慰你,还是和你一起去痛批裴冬齐?”
我直说道,“我也不明白裴冬齐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些,但我阻止不了别人说什么,我能约束的只有我自己,所以,和不和我来往那是你的选择,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何必要大动干戈呢?
“行,我知道了,这事儿的确跟你无关。”
江皓也缓和了语气,“我就是被裴冬齐气到了,和他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那哥们跟吃错药了似的,提醒我要注意分寸,好像我跟你再走近一些都能大难临头一样,不过我听他那意思,你背后,是有什么大人物在保驾护航吗?不愿意谁接近你?三哥,是不是有谁在追求你……”
“我不想聊这种话题。”
我压着心头的烦闷,“你还有别的事儿吗?”
“没有了,我就是想说,咱们和裴冬齐不是一路人。”
江皓音腔低着,“以后,我不会再联系他,但他说的那些事我也不怕,只要你不变,我也不会变,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上小学的时候,你就对我说,要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我相信,我会考靠自己打拼出一片天地,而不是像裴冬齐那样,借助了什么势力,走了捷径,说起话来像是资本圈养的走狗,我打心眼里瞧不起他。”
没待我搭腔,他莫名又笑了声,“当然,我知道你会想反驳我,认为我言重了,但裴冬齐给我的感觉就是那个样子,谨小慎微又装的大义凛然,你知道他最后还对我说什么吗?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倒想看看,几年后,谁会是真正的俊杰,是攀附权势的他,还是靠自己打拼的我。”
“不过万应应,这些都跟你没关系,我很了解你,我知道,你追求的和我们不一样,我们男人之间的这种角逐争斗也不需要你掺和进来,你的世界越简单越好,因为,我不想你沾染到这些阴暗不好的东西。”
江皓轻轻声,“你记不记得,以前我还给你起过小名,昏昏和闷闷。”
我单手撑着额头,没接话。
“你忘了吗,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
江皓笑了声,“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温温柔柔,清丽脱俗的样子,我觉得……”
“江皓。”
我打断他的话,“今天能遇到你我很开心,可是我学道真的很忙,经常要外出给人看事情,你也要以学业为重,等你大学毕业了,或是交往了女朋友要成家了,再通知我去吃酒席好不好?”
“三哥,你该不是……”
“三哥?!”
听筒那边突然传出了其他男音,“江皓,你真找到你的三哥啦!当年的白月光啊,我就说你今晚怎么不来组队呢,合着是在这聊悄悄话呢!”
“是不是那橘子酱女孩儿,来!电话给我,我和人家说声谢谢!”
手机在那端不知被谁抢了去,一记男音很热情的传过来,“三哥,特别感谢你的橘子酱,以后我吃面包就有滋味儿啦!没事儿来我们学校玩儿,让皓哥给你做导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