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心情不错,由着我在那‘自娱自乐’。
我试图拿出愚公移山的精神,知难而进,开拓进取,奈何我搬不动他的腿!
折腾了好一阵子,我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躺下来,“我知道你一会儿又要教育我说为什么不扎头发,我就不扎,难看就难看……”
孟钦的身体和我隔着拢起的被子,脸朝我近了近,似细细的端详着我。
我面冲着他的方向,即使闭着眼,也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我脸上。
没多会儿,皮肤便喜喜洋洋,像有羽毛拂过。
睁开眼,孟钦的手指还停留在我的脸颊旁。
四目相对,空气中有微妙的情愫随着眸光流动着。
我好像第一次和他躺的这么近,突然就想起了一句话——
月亮照回湖心,野鹤奔向闲云,我步入你。
孟钦看着我,“应应,我没有说过你披头发难看,我只是说过,会乱。”
我嗯了声,笑着道,“我知道啊,你是觉得我披散着头发会被风吹的很乱,你有强迫症嘛。”
孟钦的手指落在我唇角的梨涡上,顿了顿,轻声道,“是我的心会乱。”
“是闹心吗?”
我似懂非懂的看他,“我也是,哪里乱了不整理好就会闹心。”
只不过我的强迫症没有他严重,一般人都没他那么邪乎。
孟钦唇角牵着一抹笑意,指腹摩挲着我的脸颊,“是挺让人闹心的,一年比一年让人闹心。”
“你含沙射影的是不是说我呢?”
我绷起脸,故意把头发全都扑落到脸前面,“就让你闹心!”
孟钦也没跟我来劲,长指轻柔的把我头发重新顺好,鬓角的发丝还掖到耳后。
我鸡皮酸脸了几秒钟又消停下来,直勾勾的看他,莫名期待些什么。
像是雨前的夜晚,有闷热也有湿漉,有安静也有躁动。
默了阵,我按捺着小心思出口,“孟钦,我能再问你一件事吗?”
孟钦没言语,眼神示意我说。
“就是……”
我仔细想着,思路混浆浆的不太清晰,“你是不是去西岭村帮我念过经文?”
孟钦淡着音,“哪一天?”
“十……哎呀!我现在想不起来了!”
我理所应当的看他,“你帮没帮过我自己心里没数吗?”
孟钦的表情看不出阴晴,音腔倒是平和,“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月吧。”
我绷着脑门回想,“应该是上个月,我要灭一只大耗子,追它到了山里,然后灭完它,就有灵体对我说,我的朋友在帮我助念,催促我快点下山,还不让山里的灵体吓唬我,念经的是不是你……”
孟钦静静地看着我,隔了几秒,才启唇道,“重要吗?”
“当然很重要!”
我急了,“如果是你的话,那你以后不能再做这种事情了!而且我听说,你为了我还影响到了工作,我真的很怕你为了我犯错误,那会让我特别自责,我都不敢给你去电话求证,因为我要是感谢你,你以后继续这么做怎么办?不感谢你的话,我又很不安,我真的很矛盾……”
孟钦忽的倾身过来,掌心扣住我的后脑,俯着脸朝我的额角亲了亲,“好了,我们不委屈,也不纠结,是我不好,那天晚上我的确是去了西岭村,在山脚下等着你,直到你走出来……”
语气微顿,孟钦的唇角贴着我的额头,似盖着印章,久久没再言语。
我感知着他的情绪,无端品味到了酸涩,后脑被他扣的很紧。
见身体仍被‘城墙’阻隔,我只能伸出一条胳膊搭在他的背身。
“孟钦,那你是怎么知道要什么时候帮我念经的?”
我抬眼看着他,“时机很恰当,正好是我灭完耗子要下山的时候,难不成你也有踏道的神通?”
孟钦没有立即搭腔,他在上方俯着脸看我,音腔轻轻,“我看着那些人在山脚下举着火把,他们惊慌失措的喊着你的名字,可没人能帮到你,也没人知道你究竟跑到了哪里,心很疼的时候,我只能念起经文,仁者所愿,护你安康。”
“心疼?”
我捕捉着词汇,“你是心疼我?”
孟钦垂眸看着我,浅笑道,“除了你还有谁?”
“还有你的白月光……”
念经的事情一确定完,我立马有了新灵感,睁大眼看他,“你不纯粹了孟钦!”
孟钦唇角漾着一丝笑,“怎么说。”
“你用情不专了。”
我仿佛窥探到了大秘密,“同时喜欢两个人,你是渣男了!”
“这就是小恶魔的思维模式吗?”
孟钦失笑,上身朝后靠了靠,指尖捏了捏我的脸,“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的,睡吧,很晚了。”
不成!
事儿没办完呢!
今晚就算搞不定他,也得夺回我的心头好。
“孟钦,我还想说一件事……”
我撑着胳膊要坐起来,孟钦却伸手压着我肩膀,“不要再胡闹。”
见实在起不来,我只得眼巴巴的看他,“想要。”
孟钦明知故问道,“要什么。”
“雪糕。”
我小小声,“你把雪糕还我吧。”
孟钦眸底的笑意深了深,“听说小谢先生很了不得,能歌善舞,还是学校健美操舞蹈队的c位领舞,既然你睡不着,不如就穿好衣服表演一下,要是跳的好了,我会考虑考虑,把雪糕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