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爷等在院门口,既然是受邀出席,必须是公司最高规格的送灵车。
见我出来,南大爷帮我打开后车门,难掩担忧的看了看我的手,“万萤小姐,你的事情我听说了,戴着手套是不是手受伤了?”
我笑了笑表示没事,进去就看到了同样一身黑的刘小温。
“还得是咱家小萤儿,打不打扮都有大家闺秀的气质。”
简单问询了我几句身体,刘小温便凑到我耳边低低音,“单手还是双手?”
我没应声,抬起左手晃了晃,右手在身下比了个剪刀。
刘小温夸张的哦了声,“以后你左手就无敌啦,小萤儿,我就说你得练左手,攻其不备!”
“小点声。”
坐在前面的戚屹候回头看了刘小温一眼,“要保密的。”
“都是家里人怕什么。”
刘小温随意道,“再说这种事也瞒不住,小萤儿的五雷掌迟早能得到大成,威震天下。”
“小萤儿肯定是比你强,那天晚上你晕了几悠?”
戚屹候不客气的说道,“武妹就不应该载你出来,在路上就晕了,回头终于和我汇合了,看到小萤儿你又晕了,还不够添乱的……”
说到这里,侯哥似乎想起了什么,“萤儿,下回你可以带着小温出门,他再被电电,兴许就不能晕血了!”
“可不敢再做这种事情了。”
开车的南大爷搭言,“万萤小姐,无论你是要炼什么,哪只手,以后都不要再接雷了,实在是太危险了。”
“老周,这您就不懂了,小萤儿这叫困境求生,卧薪尝胆,自强不息……”
戚屹候和南大爷左一言右一语的玩起了成语接龙,带动的气氛轻松了几分。
刘小温没再搭腔,依旧是那副老神在在的军师样儿。
我没什么聊天的心思,侧脸看着窗外的风景。
三月中旬了,街边的桃花差不多全开了。
明媚的阳光落在粉色的花瓣上,桃李嫣然,红袖添香。
微微降下车窗,空气中似乎也有着淡淡的香气,清风从指尖掠过,心情却难掩惆怅。
待车子开进殡仪馆的停车场,远远地,我就看到很多维持秩序的安保人员和记者摄像。
见状我又整理了一下头发着装,摘下了手套,刘小温和戚屹候左右跟在我两旁。
前来接待的安保人员引领着我们去到里面的告别大厅。
刚踩上台阶,记者就一窝蜂的涌过来,直问我是苏家的什么亲友。
戚屹候和刘小温瞬间化身成为保镖,两人很专业的替我遮挡着镜头。
我全程未发一言,目不斜视,朝着追悼会大厅走去。
实话实说,阵势很大,连我这殡葬行当的从业者都暗叹大手笔。
不说在殡仪馆院里等候的几十号记者,进入大厅便会看到两旁站队的保镖。
每一个均面无表情,戴着耳返和墨镜,人数至少得有上百人,气势上十分压人。
踩着浅色的地毯,我们三人被引领到一处雕花的棕色大门前。
紧接着又出来一位职业装的中年女子,还算脸熟,苏清歌的秘书之一。
看到我她赶忙打了声招呼,吩咐手下人收起邀请函,又问我需不需要司仪说些挽联词。
戚屹候一听便蹙起眉,“来之前可没说让我们准备这个,只说会报出公司和前来参会的代表姓名。”
秘书中规中矩的微笑道,“谢小姐,这只是追悼会的一项仪式,您要是没准备苏总也会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