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得倒不严重,我也就在车里忽悠了一下。
一回头的功夫,就见一个二十啷当岁的男人过来了。
打扮的很新潮,直接说他全责。
我听着满耳的嘀嘀声,先将车子开到了路边,同时联系了严助理,让他赶快派个人过来处理。
下车我检查了一下,发现后面蹭掉一小块漆。
撞我车的男人立刻递来名片,上面还是副总的名头。
只是他说着说着就下道了,非要请我吃饭,交个朋友。
我着急去事主家,拍了他的名片发给严助理,打车先走了。
事儿到这步我以为就过去了,毕竟严助理跟我几年也算经验丰富,处理这方面的事情很是得心应手,不会透露我的身份,没想到那男人通过车牌查到了我,并且还摸到公司。
他直接和齐经理拽起来了,简单总结,就是他看上我了。
想跟我好,要求我随便提。
齐经理一看这公子哥的做派自然不会得罪他。
好言好语的给答对走了,私下里立马查了他,跟着就给我来了电话。
“小萤儿,故意追你尾的那位是雷家老幺,他们家是做建材起家的,有实体大厂,在京中的确有些根基,不过这雷董三个儿子,就属老三不争气,私生活是出了名的乱,这两天他对外都放了话,说是非你不娶,把你……算了,他更具体形容词我就不说了,太脏,总之你被这人渣盯上了,最近加点小心,不行的话我给你派点人手过去,防备些,谨防他对你使出什么下三滥的招子。”
这通电话挂断,那个雷家老三真就对我发起了攻势。
玫瑰花用卡车往我家拉,朝院门口一摆,道都给堵上了!
我也没浪费,公司的员工集体出动,看到花就来打包,谁喜欢谁往家抱些,剩下的我派人给阿美姐送了过去,她店里有玫瑰花泡脚项目,正好这还都是新鲜的花瓣儿!
光这样还不够,他开着跑车大摇大摆的进到太平巷。
谁一问起来,他就说我是他女朋友。
闹腾出来的动静太大,太平巷里的街坊都以为我要谈恋爱了。
一小部分光看表象的,还觉得他条件不错,雷家在京中也是名头响亮,我能跟他成了,也算是鲤鱼跳出了龙门。
另一部分大妈看面相认为他不靠谱,特意劝我说年纪还小,不要考虑这些事,要以学业为重。
我那几天窝火的厉害,最要命的是啥,那神经病不知从哪找到的我手机号。
姐妹拉黑一个,他换个号继续打,我看到陌生号来电还怕错过事主,一接听就是他的声音,“谢小姐,咱别装高冷行吗,你什么样的人品我都从报纸上看到了,那踢人的败家女应该就是你吧,这样,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出来吃顿饭,以后你想踢谁就踢谁……”
嘟~
必须挂断!
烦死。
就在我和齐经理商量着要不要去找师父的老友出面,去跟他家里的长辈谈谈,管教管教他的时候,这哥们突然消失了。
没错。
说没说没了。
我算一算,他可能一共烦了我三天。
红玫瑰拉来了三卡车,在石牌楼那堵了我三回。
虽说我没搭理他,但阻止不了他到处胡说,貌似他铆足劲儿要啃下我。
谁成想这杆火儿刚刚烧旺,抽冷子就熄灭了。
我估摸还是哪位长辈帮我出的手,乐不得他赶紧消失,继续该忙啥忙啥。
只不过他搞出的余温还闹腾了两天,那些大妈背地里都在议论我和他有啥事儿。
最后还是阿美姐站出来替我辟的谣,直说那男的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追求无果也就走了,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末尾阿美姐还抱胸强调,“小萤儿连句话都没跟他说过,怎么就跟他有关系啦,那女孩子卖相老嗲的还成错啦,哎呦,好笑得很,强盗逻辑嘛!谁再说这种话我就打出耳光给他吃一吃啦!”
话头一出,楠姐也想起了当年堵我的钟情哥,接茬儿道,“可不么,小萤儿也太倒霉了,这几年就没消停过,咱们街坊得团结一心,再遇到对小萤儿死缠烂打的,就给他踢出太平巷!”
群众立马分成两波阵营,再次展开辩论。
正方辩手,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反方辩手,苍蝇就是苍蝇,属性注定了它们什么都叮。
双方各执一词,十分激烈,这种场面自然少不了核心人物张大妈。
老太太系着卖菜围裙,握着那御赐的计算器,颠颠的跑到群众的阵营里。
左边听听,右边听听,末了她一拍大腿,“说的都是屁话!”
群众被她吓了一跳,当即消音。
张大妈指点江山一般挥舞着计算器,“那小萤儿可是咱看着长大的,孩子的品质咱们大家是看在眼里的,她跟我家芸芸玩的好,带动的芸芸学习成绩都提高了,老师都夸我家芸芸,说是小萤儿给起的榜样带头作用,近朱者赤啊!小萤儿要是不好,那我家芸芸不早跟着学坏了?”
“陈大妈,你忘了你跟小萤儿晨跑的时候了,半道腿抽筋还是小萤儿帮你按得,还有你老赵头,你家过年的对联福字都是小萤儿给写的,你给人钱了么。”
张大妈点兵点将一般点了半天,“老徐,你别往后稍,我看到你了,去年你家小孙女闹虚病,不也是小萤儿给出招看好的么,人家不要钱,你就来买了二十块钱苹果送去打发小萤儿,我记得门门清,还有那谁,吴家小嫂子……哎,这个点你回家做什么饭!回来!就是欺负小萤儿岁数小脸皮薄儿呢,谁再在背后编排小萤儿看我不把他嘴岔子给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