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地上那仨也被铐上带走了。
最冤的貌似成了那个小胡子。
他被警察一拽起来,迷迷糊糊的还醒了。
看清身边人,吓得他一个激灵,脱口而出,“救命!有人要搅我手!你们可要为我做主,我是见义勇为啊!”
警察才不会跟他废话,究竟是见义勇为还是为非作歹,自有定夺。
我不疼不痒的跟着一起上了巡逻车,上车前还回头朝人群里看了眼。
想知道谁是绊了那小胡子一脚的真正见义勇为者。
奈何人脸太多了,摊贩们穿的鞋子几乎都以抗造为主,朴素脏兮,一时间也分不出谁是谁。
倒是有个大姨和其他人紧盯着巡逻车抻脖瞧热闹的神情不同,她悄咪咪的在下面朝我竖了竖大拇指,我认出她是个卖水果的大姨,胸腔跟着一热,总有人间一两暖,慰你千疮百孔心。
我笑了笑,牵着星星的手,转身上了车。
坐进车里,我虽然没太所谓,星星却实打实的吓到了,靠在我怀里还在瑟瑟发抖。
可能她不懂我为什么要打人,但是她隐约的知道我是为了她打的人,因为在我安慰她的时候,星星突然道,“小萤儿姐姐,我以后再也不表演这个节目了。”
“为什么?”
“我不知道。”
她哭着看向我,“我害怕,小萤儿姐姐,你不要再打架,流血会很疼。”
我点头,她长的大,我有点抱不过来,只能努力的揽住她的肩膀,小声安抚她,好在星星心性单纯,路过快餐店我麻烦警察去给她买了汉堡炸鸡,吃饱后她情绪也平稳下来了。
剩下的事情就变得简单,我配合的做了笔录。
对于我的出手动机,警察也没多问,宗凌大哥那边都通了气儿。
他们也只是按照规章流程,蜻蜓点水般批评教育了我两句。
我自然识相的保证没有下次,该认错认错,该检讨检讨。
医药费这块儿,我也给出,咱必须有个好态度。
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三人伤的真挺重,老孙头儿下巴吊环儿了!
据说是损伤了神经,接好后也容易面瘫。
他儿子更严重,啥玩意儿碎了!
具体的我也没听明白,警察可能是看我年岁还小,转述的时候能简则简,一语带过。
其中伤情最轻的是小胡子,按理说他啥事儿都没有,只不过被我吓唬了一小下。
但他非嚷嚷着说自己的精神受了创伤,骂我心狠手辣。
激动之余,他还乍开十个手指头给警察看。
瞪着俩眼珠子说他的一只手被我给搅碎成肉馅了!
给我做笔录的民警经验很丰富,悄声跟我说,那种无赖最会讹人。
怕就怕他们缠上我,知道我有钱,住进医院三天两头的闹难受,那我的医药费就出的没头儿了。
还没等他话音落地,我家里的几位哥也赶过来了!
除了小温不能见血等在外面,其他四位哥都来了笔录室。
问清了事件原由,他们要求去见三位‘被害者’,面对面调解。
紧接着,笔录室里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给我做笔录的警察接听着电话蹭一下站了起来。
特别正式,应答了几声铿锵有力的‘是!’他放下电话又急匆的出门,严肃非常。
不一会儿,又来了一位队长模样的上司。
他拿起话筒回拨过去,又是复制粘贴的,“是!”
我坐对面都被他们‘是’!的一激灵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