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拍照片都是经过刘奶奶允许的,难道她是故意要让你们出丑难堪吗?”
我实事求是的说道,“不,任何事,都要往深远了打算,天心福利院只有宣传出去,才能有更多的好心人上门,筹得足够的善款,让你们得到有效的医疗,以此来作为你们的生存保障,否则你们窝缩在这里,只会悄无声息的死去,没有任何出路。”
谁愿意躺在炕上在陌生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残缺?
还不是被现实逼的!
“小真,我不需要你感谢我,更加不会带来记者上门。”
她似乎被我绕的有些晕,仍坚持着己见,‘你一定包藏了祸心,请你滚蛋’!
我看着她,没说话。
她戾气非常的双眼瞪着我,无端退了一步,又打出字,‘你不用吓唬我,如果你对我提供了帮助,我也不会对你感恩戴德,相反的,我会杀了你’!
“噗嗤~”
我笑了。
莫名从她身上看到了我自己的影子。
准确的说,是败气的影子。
小真眼神警惕,打着字,‘你笑什么’?
“我们可以打个赌。”
我耐着性子,“如果我没有带记者过来,也不需要你们出面感谢,你就好好跟我相处,可以吗?”
小真看了我好一会儿,打着字道,‘想好好相处,你得先拿出诚意,先去把手语学会吧,跟你说话我都要累死了,手指头太疼’!
我笑着点头,“一言为定。”
小真紧着眉,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也可以说,她仿佛在看一个对她有企图心的人。
因此她十分防范的进了屋里,试图和我保持距离。
我倒没觉得有什么,着手就开始解决起福利院的事宜。
在四月底,我卖了一块劳利士女表,换了电视、电动轮椅,以及奇奇的手术费。
沈医生的办事效率很高,他接到照片的次日就让奇奇去到医院检查,直说手术宜早不宜迟。
奇奇的这种情况并不是做一次手术就能大功告成。
后续还涉及到牙齿矫正,面部正畸。
手术的时间越早,后期恢复效果才越好。
这方面的事情我全都交给了严助理打理。
他对外也宣称自己是谢艾蒂的秘书。
刘奶奶看破不说破,口中感谢的亦是谢艾蒂。
而我的主要任务就一个,搞钱。
手表卖了十几万,付完奇奇的手术费和买东西,剩下的钱让我投入到福利院的修缮中。
未曾想钱还是不够花,我本打算全面翻修下福利院,另外再雇佣几名专业的护理员,但是严助理找人全部核算下来发现,想看出成效至少得砸出两三百万。
这仅仅还只是开始,因为福利院里面的每个人都需要特殊护理,吞金能力很强。
从他们的住宿环境,到餐食营养,乃至于健康医疗,都需要真金白银持续不断地投入。
我联想到自己的现实处境,也不敢把自己的这点家底儿全卖空了。
回头我一不留神噶过去,青山没了,哪还有柴火烧了?
大业未成,我哪敢死。
思及此,我稍稍放慢了步调。
手头有多少余钱,我先出多少,一点点渗透。
正好那时候周村长也欢天喜地的解禁出关了。
实话实说,其实他早就能出来,煞气被破他出门就没啥事儿了。
只是我不能去吐这个口,你说他都在家里憋几个月了,没等古塔修好就出门,再出点啥意外事件,他得不得往旁处琢磨,简单的事儿就搞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