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我清醒得很。”
我起身去到冰箱里又拿出一根雪糕,朝着乾安示意,见他摇头,我顺势撕开包装,咬着吃了起来,坐回沙发,我认真道,“我想试试能不能打出五雷。”
“考高分跟打出五雷有什么关系?”
“考出了相对可以的分数,咱不去念不就是败家了?”
我品着橘子味儿冰棒的酸酸甜甜,“等成绩一出来,我哪所高校都不去,估摸着掌心雷轰隆一声就能出来了,妹妹我聪不聪明?”
“我怎么觉得,这招儿有点悬。”
乾安嘶了口气,“年前那回你在班里考试,刚放下笔就晕了,搁家躺着还吊口气,那惨相我现在还记忆犹新,这回是大考,你血一喷出去,再把周围考生的答题卡弄脏了,那你可膈应死人了。”
“放心,我想好怎么清空这败气了。”
我狡黠的朝他笑笑,“七号考试,我准备五号晚上去趟韩姨那里,大醉一场,六号缓一天谁也不见,七号直接杀到考场,保证万无一失!”
老实讲,我也怕这招偷鸡不成再蚀把米,所以也不敢超常发挥,咱稍微稳妥点,六百多分就够用,回头五雷掌能打出来算我捡着,打不出来我也不至于被抢救。
“还喝?!”
乾安大惊,“我可不陪你啊!你喝多了成难伺候了!”
我刚要开口,他就扒拉着手指头细数起我的不是,“我们系里也有女生,学体育的姑娘喝多了都没你邪乎!你要么光哭,要么光笑,要么你就趴在那给我老实睡觉,你倒好,又哭又笑还死活不睡觉,最吓人的是啥,你瞅着老正常了,聊什么还都能搭上话,玩的特嗨,给韩姨忽悠的直夸你是天生的海量,结果你上车刚坐稳,一低头的功夫,库库就开始吐,我真想问问,你那是嗓子眼儿还是水龙头!”
“哎呀,那喝多了谁还能……”
“别说话!你一点酒品都没有你知不知道!”
乾安真是插空就要对我进行控诉,“咱说你闹也行,你搓吧我们哥几个做什么!那天晚上我们哥几个好不容易给你弄进屋,你可倒好,来神儿了!喊着我们的大名,让我们蹲在墙角给你唱征服,给我们五个逼得是活没招死没招,只能蹲那唱,就这样被你征服~到这步你还没完!让我们抱头唱!啊?抱头啊!你是个人了?”
我涨着脸莫名想笑,低眉顺眼的遮着额角。
“万应应,你真把我们哥五个给征服了,我们服你啦!”
乾安表情夸张的看我,“麻烦您这姑奶奶喝多了别再让我们伺候了,哥几个伤不起啊!回头传出去小爷还怎么混?哎你……啥意思?”
我抿唇高举着手臂,指尖捏着一张纸巾,“举白旗了,哥,给我留点面子呗,行不。”
“祖宗,你哪会没面子,是我们没面子啊!我还行,二十来岁,那侯哥都要三十岁了,快而立之年的人,也得蹲坑抱头唱征服……”
乾安越说越委屈,“最邪门的是你居然还能听出来我们谁唱跑调了,单独点我名,说我浑水摸鱼,让我自己唱两遍,我不唱武妹还用眼睛白楞我,催我麻利儿的唱,唱完大家好赶紧解脱,我特么众叛亲离的,自己蹲那抱头唱了两遍……”
他都想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进去劳教了,屈辱不说,唱完他们四个还笑话我,说我唱错词了,那句我的剧情已落幕,我的爱恨已入住,被我唱成了你的酒精已进肚,我的拳头要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