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三万五。”
徐护士长酸涩着音腔,“艾蒂,你愿意施以援手帮帮他吗?”
“没问题。”
我应了声,手里主要是现钱不够,之前有一万多个,再加上刚赚的五千,那还差小两万。
“徐护士长,您先跟那位阿婆的亲属说一声,让他不用急,也别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如果明后天他奶奶真的走了,所欠的治疗费用我会帮忙补齐,到时候,严助理会跟您联系。”
“好好好,太谢谢你了,艾蒂。”
徐护士长连声感激,“我看那小伙子和我儿子差不多大,医院这边你不知道,总有人冒充患者家属去病房里发小广告,我怕就怕那小伙子想不开再去做傻事,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嗯,您别再客气了。”
挂断电话。
我肩头一挎。
坐到衣帽间的单人皮凳上有些犯愁。
扫了一圈陈列柜上摆放的包包。
剩下的这十多个都是保值款,有点跟我命脉挂钩的意味儿。
至于别的首饰……
这两三个月卖的有点频繁,心里多少有点慌。
咱有一说一,这种事儿一答应下来,你不管情绪怎么样,反正血压是正常了!
出门就能跑三千米,跑完还能接续二十个深蹲。
效果就是这么立竿见影!
论成败,人生豪迈!
我直接给严助理发去一条短信,让他和徐护士长先通个气儿。
那边阿婆一走,他去结算,我这边负责打款。
想着手里总得有点余钱,我拿出饰品拍照发给了回收店老板。
一条白贝母的项链,还有一条红玉髓的,外加一条五花手链。
全都九成新,基本没戴过,估计能顶一阵子。
老板打来电话说他在外地出差,“谢小姐,明天我下飞机就联系你,验货后还是老规矩,直接给你汇款。”
我想到那位阿婆也是明后天用钱,倒也不差这一时。
再者我明天也会回来,派人送过去也赶趟,聊了几句便挂断电话。
看着手里的项链,我拿起一条站在镜子前,对着镜子比了比,自言自语道,“虽说我们的缘分就要尽了,但你可是幸运草啊,一定要带给我幸运,如果今天能撞上大活儿,姐姐就不卖你了。”
拽着小巧的行李箱出门,武妹正在院里晾晒着纸卡。
前段时间总下雨,武妹最怕的就是纸卡受潮,影响到纸扎活的成品颜色,天气一好,他也跟着忙活起来了。
转头看到我,武妹摘下戴着的线手套,拿出纸巾擦了擦汗,“小萤儿,拽着行李箱去哪啊。”
“去韩姨那里潇洒潇洒。”
我笑着应道,“得住一宿,带了点换洗衣物,明天就回来了。”
“对嘛,咱揣着败家子的名头,就得干些败家子该做的事儿,不然我瞅你活的都累。”
武妹打趣道,“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你酒品不好,别给韩姨作出心里阴影来了。”
说着,他看了眼腕表又有些疑惑,“现在刚上午九点,你这个点儿就去喝……不得迷糊一天?”
“哪啊,我有个事主约好了十点见面,说是打邪,忙完了再去韩姨那。”
“打邪?”
武妹哎呦了一声,“咱家小萤儿站起来了不是?脏东西说打就能打着了?”
“八成还是乌龙。”
我压根儿没啥期待,“可能会看到脏东西,但未必需要打,不如你跟我去一趟,真撞上了,还能练练胆儿。”
“得,您饶了我吧。”
武妹立马戴起了线手套,“我这本职工作还没忙完呢,闲的受那刺激去,在事主面前要是尖叫了,那可丢老人了,有损我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