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挤到靠近dj的脚手架附近,听着耳膜要被震破的爆炸声响,我踩着节点继续瞎跳。
都是群魔,也不差我在这里乱舞了!
正自娱自乐中,身前有个男人开始正面挡着我跳。
我往哪个方向走,他正对着我也往哪个方向去。
干啥?
找茬儿是吧!
最烦的是他身上的酒气味儿很重,不停地朝我喊着什么。
貌似是在问询我的名字,试图用他自己的声音盖过嗨曲。
我焦躁的扭头便朝舞池外走去,不玩儿了!
谁知他又在前面挡起路,大声道,“看你面生啊!跟谁一起来的!?”
我晃了晃脑袋,依然看不清他的长相,闹心的只想推开他。
他却一把拉住我的手腕,笑着把我朝他怀里拽,“还是个带刺儿的!”
远处一直盯着我的安保见状就朝这边挤来,我脑子混混沌沌,被这个不知从哪蹦出来的男人抓着手腕,心头瞬间搓起火,索性抬起另一只手甩了他一个巴掌!
奶奶的!
你是不是有病!
啪~!的一记脆音响起。
吵嚷的人群全都看了过来。
挨了巴掌的男人立刻来了火气,抓着我的手臂就要来劲,“敢打我?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今儿个老子还非要带你走了!看看你求我是什么样儿!”
“松开!你谁啊就要带走她!”
没成想刚刚那个穿皮夹克戴银色软链的年轻男人倒是先一步挡在我身前。
我趁机扯出胳膊,拽我的男人亦是微微怔愣,冲着夹克男不屑道,“你他媽又是谁啊,老子的事儿都敢管?!”
穿夹克的年轻男子没跟他废话,双方都带着朋友,推搡间便动起手。
硝烟弥漫,叫骂声充斥在爆裂的音乐声里,场面登时混乱不堪。
我顺势溜之大吉,安保还在旁边护送着,唯恐我受到推挤惊吓。
“谢小姐,您没事吧!”
我笑着摆摆手,回头一看,舞池里的那两伙人还在打作一团。
酒瓶的碎裂声啪啪响着。
攒动的全是人头!
真打起来了!
天干物燥,年轻人的火气都很大啊。
不过……
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那有一个算一个,我都不认识。
谁知道他们怎么就突然动上手了。
打吧,回头该去医院去医院,该赔钱的赔钱。
我觉得有意思极了,笑了几声,整理好小外搭,去吧台又要了一盎司的酒,仰头喝完直接撤了。
再走出去,走廊都在我眼前有些扭曲变形,鞋底踩着的好像不是平地,而是晃荡的悠悠床……
不行!
我来脾气了!
谢绝服务员的搀扶护送。
伺候我干啥,我也不趁儿子,不娶儿媳妇……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今晚必须靠实力回到套房,走出个感叹号!
人间正道是沧桑,喝多以后都别装,没醉就是没醉,姐妹啥都无所谓。
许是我精明的用了冰淇淋给胃里提前垫底。
这回喝完酒我只去了几趟洗手间,丝毫没有吐的冲动。
迷迷瞪瞪的站在电梯门口,听到叮~一声,我抬脚刚要进去,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好凉!
眯着眼看过去。
电梯里站了三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身形都很高大。
只不过那三人里站在两边的男人身形更为敦厚粗壮,一看就像是练家子,妥妥的虎背熊腰。
对比之下,站在中间的那位倒是身形瘦削一些,长身而立,爽朗清举。
透着一股不显山不露水的威慑力。
于无声中,传递出了压迫感。
这个……
我不太想进了。
刚要去旁边的电梯,背身又长出尖利的倒刺。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要有反抗!
越是艰险越向前!
我怕谁啊!
喝多了我谁都不服!
拽着一根名为清醒的神经,我迈着稳健的步伐,感觉自己气质特别非凡的进了电梯。
模糊的看到九层按钮是亮着的,我靠着旁边的内壁就要闭上眼。
谁知肩头一挨,触感却不太对。
睁开眼看了看,肩头靠着的是只手背。
哎~谁的手臂在我背后伸直杵墙壁上了?
啥意思?
稀里糊涂的看了看。
就见那条手臂袖口处露出的黑色皮带腕表有些眼熟。
我原地做了个向后转,拽了拽那条手臂的袖口,凑近看了看表盘——
邪门了不是?
“这块表怎么跟孟钦的表很像,哦,才九点半……”
嘟囔着放下手,我又闻到了很熟悉的木香。
紧着鼻子,我顺着这条手臂一路闻到了他的肩膀。
抬起眼,手臂的主人正低眸看着我。
“先生,您这块表是在哪里买的?平常用的是香水还是香薰?你的表和你身上的香味,都和我一个好朋友很像……”
我努力的想把他看清,“您贵姓啊。”
“免贵姓孟。”
他清冷着音腔,“孟钦。”
“这不巧了么这不是!”
我拍手笑着道,“你连名字都跟他……”
一刹那间,我只感脑中电光火石。
竟然立马看清了他的眉眼五官!
登时噎下了口中的话。
妈妈呀!
流年不利。
出门撞上阎王爷了!
几乎是想都没想的,我抬手就捂住双眼,回身面冲着墙壁,他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别碰电梯内壁,很多人靠过,脏。”
孟钦的声音无波无澜的响起,“过来。”
我捂着眼睛面壁,念经般重复着,这是幻觉这是幻觉……
“谢万萤。”
他的声腔不高,我却直感一支冷箭穿进了脊背,激恼的我捂眼回道,“干嘛!”
“过来。”
不去!
我死活不动。
凭啥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我偏不!
孟钦语气微厉的又唤了一声我的大名,“站直了!”
我莫名一抖,好像尾巴被谁踩到了,转回身赖唧唧的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