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钦突然吻了下来。
准确的说,那不是吻,是撕咬,是掠夺。
唇瓣顷刻间便是钝痛不已,脸却被他箍的动弹不得。
我讨厌这种方式,咬着牙死不张开嘴,架不住孟钦是个外科医生,他熟悉我身上所有的关节穴位,甚至把我拆开了再重组都跟玩儿一样。
就见他长指在我的腮帮子挂钩处轻轻一捏,酸痛感立马让我抵抗不住!
口唇一开。
孟钦就侵占了进来。
我拧着眉头呜呜的出声。
这种滋味儿完全谈不上享受。
只想推开他跑走!
耳畔传出蹦~的一记轻音。
长裙的一根肩带被孟钦拉扯的断裂。
感受着肩膀飕飕的凉意,屈辱感横生而起。
最要命的是呼吸不畅,整个人像被重石压着,嘴里好疼,隐约的还有血腥的味道传出。
抓着他的肩膀,我推不开,又别不开脸,眼泪便不自觉的簌簌流着。
咸涩的液体流到了孟钦和我贴着的脸颊上,他停了下来,“应应?”
我眼前只有模糊的水汽,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只觉得那条凶狠的鱼像是乖顺了。
孟钦呼吸沉着,轻轻缀吻了下我胀痛的唇瓣,脸还和我抵着。
鼻尖碰着我鼻尖,他平复着喘息,没言语。
“你就会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我做错什么了?”
我顿时哭出声音,委屈感接踵而至,“他们又不是被我勾引的才喜欢我,我只勾引过你而已,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近距离对着他的眸眼,我更是悲愤交加,“是你说不联系的!也是你说让我照顾好自己的!那有谁追求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嘴上说着不管我还老管我!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那天你说了绝交,我也说了谁见谁贱!你为什么还来打扰我!你来见我就是犯贱!!”
随着我的哭腔喊出,孟钦眸底燃烧的火焰似被冰水浇灌,熄灭后只剩沉寂。
“你就是犯贱!”
我哭着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转而又打了他一下,“我们早就没关系了!我也没求着你来看我!号码拉黑了你还来,狗男人!贱男人!大狗屁!臭狗屁!”
就会欺负我。
嘴唇都疼死了……
这感觉一点都不好。
太不好了!
孟钦未发一语,容着我哭泣叫骂。
直到我抽抽搭搭的哭累了,他才从我身上移开,高挺的鼻梁在夜色里浮着一抹光辉。
又过了会儿,他见我躺在那里逐渐安静,下颌便朝着床尾沙发那端侧了侧,音腔寡淡,“情绪稳定了就站过去。”
我哭得脑子发懵,一听这话又想起来有一次我跟他发脾气,把他的笔记本电脑给摔了,他等我情绪稍稍平稳一些就让我靠墙罚站,那滋儿也特别不好!
“我不去,我是大人了,不想再罚站,站着太累。”
孟钦也不言语,挽着衬衫袖口,很有耐心的样子。
卧室里一片暗沉,有什么气流在无声的涌动着。
我没出息发慌,别别扭扭的坐起来,手背擦了擦眼泪。
侧脸看了看肩膀,右肩的细带被他扯断后耷拉了下来。
好在这条不是长细带的连衣裙,不至于断根肩带就敞开怀走光,将吧的还能穿。
片刻的沉默后,我强撑着气势看向他,“你把我裙子扯坏了要赔偿,得赔我两万。”
孟钦没说话,眼神交流间,他并未朝我流露出威胁之意。
既没有冷颜厉色,也没有冷漠孤寒。
有的只是他眉宇间沾染的疲惫,以及他眸底深处的一丝懊恼,貌似对我已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