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的口子打开。
败气呲呲的消散而出。
深海恐惧症貌似被治好了。
我踩着高高的石崖,背身冲着大海,仰躺着下落。
背身浮在了海水表面,浪花像个温柔的母亲,将我拥在了它海绵一般柔软的怀里。
我吃着最喜爱的糖,手无意识的伸进他被我扯开的衬衫领口边缘,抓挠他的心口。
有一颗正热烈跳动的心脏,在我的掌心下雷声轰鸣。
不知过了多久,我越来越热。
猛地回过神来,推开他就着急忙慌的离开。
完犊子了!
要丢人现眼了!
孟钦唇上还染着水光,本能的扶住我,音腔沙哑不平,“怎么了。”
“我那个,肚子有点疼,你等我一下……!”
我踩在地毯上还有些腿软,顾不得说太多,转身就急匆匆的奔进了洗手间。
有事儿!
绝对有事儿!
我在里面傻眼了十多分钟。
敲了敲额头缓解情绪。
好像真出实病了。
亲戚又晃点了我一次。
摸了摸涨着的唇,我做了几个深呼吸。
大抵是喝的太多了,又跟孟钦佛气博弈的后果。
幸好不是很严重,应该问题不大,因为它不疼,非但不疼,反而还有点像打通了任督二脉,有种电流欻欻打过头皮的滋味儿,单手抵了抵腰椎,再观察几天,病程都有个轻重缓急么。
要是连续十天半个月还不好,那我就去医院拍张片子,做做康复。
琢磨着走出马桶间,转眼就见客房管家送来了男士的家居睡衣。
孟钦的衬衫已经整体妥当,站在门口依旧雅致得体。
倒是那位管家好像很怕看到啥打码画面,全程低着眼,中规中矩的说这套家居睡衣是按照韩姨的要求,专门为孟钦准备出来的,面料上乘不会伤害到肌肤,看到我站在客厅,她还特意询问我要不要送来醒酒汤。
我木木的摇头,指了指孟钦,“那是我男朋友,他是外科医生,会做手术,很爱我。”
管家姐姐一愣,被我弄得有些蒙圈,仓促的低下头,“谢小姐,我日后一定会更加注意言行。”
孟钦反倒笑了,对着她道,“别多想,她没那么多心思,不是要敲打你什么,单纯哄我开心。”
管家大姐哪敢回应,点了下头,躬身退了出去。
房门一关,孟钦走到我身前,悄声道,“是不是生理期来了?”
看吧。
医生就是什么都了解。
我摇摇头,想说是腰椎出了毛病,又不愿坏了某种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兴致。
这不相当于马拉松跑一半儿岔气了么。
哪怕咱掐腰走一段缓缓,也不能临时退场。
对!
坚决不能说。
甭管我喝到了啥程度,今晚既然逮到他了,就要干成一件大事儿!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我相信伸手就能碰到天!
嗯!
必须的!
“不是例假,是我喝多了总想上厕所……”
我低着眼扔下一句,转身就去到浴室的洗漱台洗手。
眼一抬,便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长发蓬松的披散在手肘外侧,脸颊透着粉嫩,眼睛可能是哭多的关系,润润的,一侧的肩膀光秃秃的,细细的带子还耷拉着,整个人的感觉都很懵懂湿漉。
我微微歪着头,越看越像是不认识自己,正晃着神,孟钦已经站到了我身后,隔着镜子和我对视着。
见我眼神发木,他笑着从后面揽住我的腰,下颌抵在我的肩膀,脸朝我侧了侧,像是闻了下我头发的味道,转而又眸底温煦的看着镜子里的我,“是我的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