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面容都变得和寻常人一样,没有残肢断腿,也没有血肉模糊。
看我的表情却透着费解和困惑。
我没懂他们是什么意思,但是能感觉到阴气轻了很多。
灵体的恶意也没那么重了。
貌似是不想再跟我动武把抄,愿意冷静下来跟我谈谈了。
我慢慢的站起身,正面看向他们,“列位祖宗,我是带着诚意……”
“你脖子是怎么伤的?”
老者颇具威严的背过一只手,“为何我们从你身上嗅到了鼠妖气息?”
鼠妖?
他们还知道鼠妖?
我摸了摸流出血的脖子,试探道,“你们认识耗子精?”
“岂止认识!”
老者哼了一声,拉过来一个小姑娘,“我家小孙女最心爱的衣裙就是被那个坏东西给咬烂的!”
小姑娘低头啜泣起来,“要不是裙子被咬坏了,我哪里能要你的裙子,那老鼠太可恶了,我要报仇,一定要报仇……”
“我的脖子也被老鼠咬伤了。”
又一个男人出来,他像摘桃儿一样把脑袋拿了下来,人头捧在怀里还对我开口,“我脖子已经很痛了,它还咬我的喉管,我也要报仇……”
我站那生挺着没动,嗓子都跟着紧了紧。
心里很想说,大哥,你先把脑袋按回去呗。
“还有装我身骨的盒子,虽然我的身骨已经无用,但是它咬坏了盒子我会冷。”
那个老太太也咬起牙,“真的很冷……那些耗子精太可恶,我们林家势必要报仇雪恨……”
“我的脚也被咬了,脚趾头差点给我咬掉了。”
“呜呜呜~太可恶了,真的太可恶了……”
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诉冤,我上前看了看骨灰盒,果然有几个盒子都被磕坏了一角。
见他们还在吵嚷着说要报仇,我直接看过去,“这个仇你们没机会去报了。”
“为什么不能报!”
老者眉眼一横,“难不成你这阳差和那鼠妖是一伙儿的?!”
哪跟哪儿啊,我莫名很想笑,貌似又掏着了!
“祖宗大爷爷,小女子不才,在去年的十二月份,曾亲手灭了一只鼠妖,连同它的子女,都被我一网打尽了。”
魂飞湮灭了。
你们还咋报仇?
“那鼠妖可有七个子女!”
老者睁大眼,“全都被你给灭了?!”
“正是,它的子女造化还不是很大,并没有让我耗费太多精力。”
我点头道,“后来那只鼠妖也是想为子女报仇,才跟我缠斗在一起,我脖子血管也是在那时被它咬破的,如此才留下妖气。”
当然,也跟我后来又吃了鼠妖的眼珠粉末有关,感应力增强了么!
受过鼠妖伤害的灵体自然也会通过我感应到它。
这么一看,真没白吃,人不狠,哪能站得稳。
即便姐妹还没靠它叨着母耗子老巢,却在别的地方先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两门子的人生,玩儿的就是反向操作!
稳了。
祖宗们能挪窝了。
“原来如此,难怪我夫人会从你脖颈的血液里嗅到鼠妖的气息。”
老者感叹间还摇头晃脑,“它竟然被灭了,祸患早就被铲除了。”
灵体们都跟着窃窃私语起来,貌似惊喜来的太突然,他们还有些难以置信。
该说不说,老者这表情一温和,那脑袋的晃荡劲儿瞅着还挺喜庆。
特乐呵。
招财进宝的!
“祖宗大爷爷,你们不愿意搬进阴宅,就是要等着鼠妖上门?”
“没错,我们留在这里正是要等它们过来好一雪前耻。”
老者看向我,眼底流露出欣喜,“没成想……恩人,你是我们的大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