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金姨还朝我比划了个八的手势,“顺利的话,他给阴阳先生包八千块红包,你接不接?”
“接。”
必须接啊。
“金姨,那今晚是我以先生的身份自己上门,还是依旧以助理的身份……”
“那个……你还是得做助理。”
金姨含糊的出口,脸色跟着复杂了几分,“萤儿,姨是真想帮你打响名号,姨也知道你有真本事,远的不提,昨晚的事儿给你解决的是真利索,那林老板都佩服你,他还朝我打听你这助理一个月能赚多少薪水呢。”
“那林老板旁观去看都觉得你不容易,都是过来人么,你说武妹发啥内功秘法的他真未必相信,但他看到结果是好的也就没必要去追究了,若是让他去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只看到武妹站那流汗了,你是实打实的出力,说不好听的我瞅那林老板都有心想把你挖过去了,这年头最缺干实事的人。”
金姨无奈道,“可你的年岁摆在这里,我没法跟新客户聊你多厉害,客户都得以为我胡吹呢。”
“更何况你还不是请仙儿出道,那出马的先生年岁小点行,懂行儿的都知道,年轻人出马身骨好,能带动老仙儿,毕竟出马仙儿看事儿主要靠老仙儿临身给悟,跟个人有没有道行关系不大。”
“而你是正宗学道出身,厉不厉害要看自身修为,难听点讲,你学成啥样,你这道行就有多高,打铁全凭自身硬,你没有那份……玩游戏的那叫啥词儿来着?对了,外挂!”
外挂?
我听着金姨的话还挺想笑。
小老太太了不得,紧跟年代潮流啊!
“萤儿,你没有这份外挂,只能凭自身术法说话,姨也知道你难,算一算你拜师也有五年了,肯定着急为三爷正名,但是找到我的客户用肉眼又看不出谁的术法高低,他们还都有着小心思,一边害怕上当受骗,一边又担心我金祥瑞在中间吃了啥回扣……”
金姨摇头道,“所以我的客户对阴阳先生的要求就两点,第一,出身得稍微有些背景,入道家门派的先生,得有道士证,没门没派的,要看师承,再不济也得能追着根溯到源的,这位先生的背景得让他们能打听到,要不然他们心里没底……”
“当然,这方面你没问题,不提三爷的鬼见愁名号,你背后还有三爷的殡葬公司呢,这都能给你证明身份,难就难在你这形象……”
金姨伸手朝我一送,叹气道,“萤儿,咱作为小姑娘爱穿爱美很正常,可你要说打邪,你这形象真不符合客户的心理预期,凡是找到我的客户,那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不是说请你去谁家看个阳宅风水,动动嘴皮子,看不好也看不赖么,实在没效果,主家还能换个阴阳先生来找补……”
“和灵体打交道,客户最怕的就是秃露反帐,像昨天那林老板,得亏他好说话点儿,要不然姨都得跟着上火做病,而且你从林老板那也能看出来,我的客户对阴阳先生都有些以貌取人,虽然他们这想法不对,以偏概全了,却也是事实,你这小模样儿真不震慑人,客户瞅你都不害怕,何况是灵体呢,要不……”
金姨的语气顿了顿,试探的看我,“你化个妆,别穿裙子了,这还大长裙,打邪先生哪能仙气飘飘的,你得走霸气路线,换一身偏中式的套装,看起来别太温柔,要严肃点,出门就把小脸儿绷住,像你师父学习,那瞅谁都像六亲不认似的,小下巴扬扬着,越牛越有范儿,我再去客户那递递话……”
“噗嗤~”
不好意思我没忍住。
难为这干妈了,把话是跟我挖心窝子唠透了!
金姨啧了声,“你看你笑啥,姨跟你说真格的,你这外形……”
说说她忽然来了精神,凑到我耳边,“萤儿,北宁那边刚火了个阴阳先生你知道不?”
北宁?
不是我老家那边吗?
我一脸好信儿的看她,“谁啊。”
“你看你这孩子,一天就知道瞎忙,得紧跟时事啊,火的那位都不叫阴阳先生了,是阴阳师!”
金姨立马掏出手机,不知查了什么,眉头随即紧蹙,“邪门儿了不是,昨个儿还有新闻报道和图片啥的呢,今儿怎么全都被删了,嘿,真点不进去了……”
我探头看过去,金姨示意我别急,“没事儿,我再查查,他叫马娇龙,上了个节目,处理了一个诈尸老太太,就这个节目给他打开的知名度,现在他的人气是一路飚高,老火了。”
马娇龙?
心头莫名轰隆~!一声。
恍惚间,我就见金姨点开了视屏,画面里随即传出了字正腔圆的男音——
“平静的小山村为何一夜之间人心惶惶?接二连三被咬死的鸡究竟是何人所为,早该入土多日的老人怎么就会变成幕后真凶?尸体如何如活人一般生活?探索,带你走进民间奇闻,真实发生的诈尸事件。”
我紧盯着金姨的手机屏幕。
画面剪切的着实吊人胃口,穿插着各种村民采访。
玄玄乎乎的,真有点像是在看走近科学。
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里面有一个人名被村民们不断地提起,那就是马娇龙。
奇怪的是,有些村民说他是个身高要有一米八的小伙子,还有村民说他是个女先生。
我越看越懵,“金姨,马娇龙的性别不能确定吗?”
节目里那记者也挺逗的。
明明是奔着诈尸事件去村里采访的。
最后愣变成她可着全村去打听马娇龙是男是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