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话不说的抄起了撅折的两根木棍,犹如持起双锏,近身搏斗战无不胜!
跃起冲到男人身后,我对着他就是斜劈下打,从他的脑袋一路敲打到后膝窝!
什么哪吒闹海,翻身劈棍,穿云破雾,全朝他使了!
随着一记大力的敲击,男人承受不住的双膝噗通跪地。
再抬起脸看向我,他已经是头破血流,五官都模糊不清的样子。
唰唰~!
两根短棍在我的手心里转了几个圈。
我反手握住,双棍对准他的头顶,高高的挥起——
“别杀我……”
男人说话漏着风,嘴唇完全兜不住血,腥润顺着下巴都流淌出了长丝儿,但他像是被我打通了任督二脉,无师自通的学会了用中文求饶,咬着生硬的字节,“杀人……是罪恶……善人,不能杀人……”
呵呵。
此时此刻。
我听他说这些只觉得可笑至极。
“i,dont,fucking,care。”
我淡淡的开口,声音一出也满是含糖的感觉。
没办法,脸太肿了,这货给我锤的估摸亲妈都认不出来了。
男人摇晃着跪在地上,很是惊慌的看向我,没待他再说什么,我持着双棍便直接下劈!
而就在那一瞬间,不知是什么东西在心头作祟,我突然发现自己做不到嘴上说的那么不在乎。
即便是他该死,也应该由阳法去制裁他,不该由我去解决,那会脏了我的手。
换言之,除了慈阴,对于其他人的性命,我很难做到不屑一顾。
脑中又有了过电感,肿胀的面皮儿簌簌的发麻。
身上的热流开始急促后退,心脏又一次有了痛感,像是在悬崖边坐着秋千,一直在高处荡着,正激情万丈时,绳索突然断裂!
失重感让我的心脏瞬时抽紧,有了刀割拧绞一般的痛楚。
完。
这是药劲儿要散了!
我强忍着疼,持棍下劈的路线亦是发生了改变。
本想劈他的头顶,着陆点却变成了他的双肩!
但我的力道没有发生变化,“啊!”
嗵~!!
沉闷的重音响起。
棍棒也发出了木头裂纹的咔吧轻音。
男人肩膀的骨头似随之断开,他流血的唇角一咧,直接跪躺在了地面,痛苦的低吟着。
没晕,不过他要想站起来继续跟我磕,也得在医院消费到位了。
“嘶嘶……”
坐阵的男人刚躺下,被我抽了裤腰带的王海就眉眼痛苦的从床垫上爬了起来。
他一脸刚睡醒的样儿,揉着后脖颈还有些发懵。
站直的一瞬那裤子就很配合的落在了脚面。
王海怔怔的低头看了眼裤子,随即又看向我,接着又扫视了一圈室内,看到南大爷和郑大夫还躺在门口,他的裤腰带被我扔在不远处,床垫上还躺着张鹏和捂裆的李肆,其中最惨不忍睹的则要属坐阵的男子,那脑袋跟血葫芦似的,躺在地上像是岸边半死的鱼,只能小口的倒着气儿……
“这是怎么……”
王海揉着后脖颈愣住了。
看我的表情居然流露出手足无措。
连裤子他都顾不得提起来,好像是做了什么错事。
是的,他不该醒,亦或者说,他醒早了。
我想都没想的把折断的半根棍子扔到他身前,自己掂量着办吧。
王海低头茫然的看了眼,随即像是想到什么,弯身捡起了那根棍子。
紧接着,他双手握紧木棍,像是要上香祭拜那般,对准自己的脑门。
哐当!
重重的一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