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万是还他的广告费,剩下的四万,让他直接转给天心福利院。
网店一旦开起来,需要些周转资金,再备备货什么的,都说干网店是小成本,可我扶持起来才发现,只要是创业,前期都特别吃老本,底儿枯真不成,手里得有余钱,才能有底气。
忙活完我账户里又只剩下两三万,不过我早都习惯了,钱少点没啥,心事儿能放下就成。
“齐经理,郑大夫和南大爷他俩还好吗?”
见齐经理放下手机,我继续问道,“他们都跟家里人团聚了吗?”
齐经理神色一黯,“老周的老伴儿去世了。”
“什么?”
我撑着胳膊想坐起来,“是被慈阴给……”
“不是,老太太是突发心梗,没抢救过来,别急,你先躺好,手背别滚针了。”
齐经理按着我的肩膀让我躺下去,“就在你昏迷的当天,老周的老伴儿接受不了慈阴是大邪师的事实,心脏病发作了,慈阴那边还派出了阴兵,试图收了她的魂魄己用,好在三爷有预判,点香提前知会了无缘大人,阴差带着老周的老伴儿正常上路了。”
“那南大爷……”
我小声道,“他情绪怎么样?”
“老周算是想开了吧。”
齐经理应着,“他很清楚,他老伴儿的身体健康是靠邪法维系的,或早或晚,都要承受反噬,这个走法,也不算痛苦,而且没有妨碍到子女后人,如今他老伴儿都火化完了,正等着烧三七,都过去了。”
我唇角颤了颤,“以后呢,慈阴会放过南大爷和郑大夫吗?”
“这方面你不用多虑,他们暂时还都在看守所里。”
齐经理看着我,“等过一段时间他们被放出来,再做下一步打算。”
“看守所?”
我愣了愣,“他们不是自己人吗?怎么还被关进去了?”
“虽然老周和郑大夫是我们的人,可要想不引起慈阴的怀疑和打击报复,他们就必须要在看守所里关押一阵子,郑大夫和他老婆亦是在看守所里见面的……”
齐经理面容严谨道,“那天一同被抓的还有许伟四人,以及那个外國信徒,他们的罪名是涉嫌传播邪教,利用邪教组织破坏法律实施,以及绑架,使用暴力手段违背妇女意志,等等数罪并罚,必须要接受严惩。”
“也就是说,郑大夫和南大爷只是在里面走个过场,不会被判决。”
我认真地听,“剩下那些不知悔改的,才要真正的接受审判?”
“差不多,毕竟老周和郑大夫都没有参与过邪教宣传活动。”
齐经理如实道,“他俩虽说伤害过你,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而且我知道,你不会去追究,等案件审理结束,最迟三个月,他俩就会以保外就医的名义被放出来。”
我点头,“能出来就好,南大爷和郑大夫是好人,他们那天在车里都跟我表明了苦衷。”
“什么苦不苦衷的,无外乎就是知难而退了。”
齐经理坦言,“他们俩很清楚,一直跟着慈阴混不会有好结果,最主要的是,他们知道你宽宏大量,取得你的谅解,求一个明哲保身,远比跟着慈阴必须要切断后路的强,老周和郑大夫可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慈阴给画的大饼又太遥不可及,他们哪还有那份精力和寿路去陪,这笔账他们算的不要太细……”
音落,他提了提精神,“对了,那个外國信徒也死了,在医院抢救无效,七窍流血而亡。”
啥?
我吓一跳,“该不会是我出手太重,用拖布棍子给他敲死的吧。”
可我记得最后那一下没往他天灵盖上劈……
打他肩膀上了啊!
咋死了呢?
这么不抗揍吗?
“跟你没关系,他外伤被诊断了都不致命。”
齐经理说道,“这个人藏了药剂在身上,被抓后就服毒自杀了。”
“宗哥当时就在抢救室门口,唯恐他的魂魄再被慈阴派出的阴兵接走,便和他穿着正装的同事亮出了家伙事儿,烈气一冲,那信徒的魂魄撞到枪口就消散了,算是魂飞湮灭了吧。”
“……”
我忽的无言以对。
那伙计也算客死异乡了。
“许伟他们呢?”
我想到重点,“对了,许伟脑袋是郑大夫砸的,别他醒了后再在慈阴那边告密。”
“告不了密,他傻了。”
“啊?”
我莫名感觉自己成了相声里那捧哏的。
齐经理真是面不改色的一句一个大霹雳啊!
“郑大夫给他砸的都生活不能自理了?”
成低能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