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不出口,而是伤口还血淋淋的,再去唠的话会有种利刃剜心的痛感。
找虐不是?
“行吧,你不想说那就算了,万幸结果是好的,你没签下那种婚书,还能顺顺当当的走出来。”
齐经理感慨道,“小萤儿,三爷说的没错,在你柔顺的皮囊下,真真住着一头猛虎,四年前你能从慈阴的手里赌出生机,四年后,你依然能做出最正确的抉择。”
我难看的笑了笑,没心思回应。
沉默片刻,我想到一个重点,“齐经理,孟钦昨晚给您去电话没再多问什么吧。”
“没有,他只是说不会再纠缠你。”
齐经理干脆道,“我猜应该是你伤的他太狠,他没心力再去揣测什么了。”
我安然不少,“试炼的真相您千万别说出去,我不能得到他的理解,这份情意必须得败祸的干干净净,这样对我好,对他也好。”
“放心,孰轻孰重我心里有数,既是试炼,就得挥刀斩断。”
齐经理的声腔里充满无奈,转而看向我的手,“能打出来了吗?”
“还不成,可能是我最近身体太虚了,能感觉到掌心里有气流,但出不来雷。”
我实话实说,“再等等吧,兴许过完年就能打出来了,正好明年三月份好继续去接雷。”
“打不出来……打不出来……”
齐经理思忖着什么,视线掠过我看向窗外,“还有一种可能是孟钦并没有完全的放下你,我总觉得还差点火候,他昨晚在电话里挺平静的,跟你好像也没到恩断义绝那份儿上,你说,他背后会不会找大师调查你的情况?”
“没事。”
我直接道,“他查不出来什么的。”
这方面我很有底。
首先我八字安然无恙。
即使孟钦拿着我的贴身之物去找人诊气,最多也就能笃定我是个败家子。
高手再从败家的角度去推测出一些不良嗜好会比较伤身,容易折寿。
而真正的寿路方面,哪怕高手来一寸一寸摸我的骨,都很难掐断出我是受限之人。
关键点便在于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后入的。
本命除了败气啥都不会外显。
咱的甲方又是那俯视万物的天道。
立盟签下的都是绝密文件。
要想得知全部真相,只能是老天爷趴在谁耳边亲口说出来。
否则除了天界神明,没谁能推算出我究竟跟老天爷签了啥条款。
“对,盟约的内容那都属于天机,你的情况的确跟所有人都不同。”
齐经理轻声道,“算了,再给他一点时间吧,估计等他真正走出来了,你们俩各自的生活都不再有交集,五雷掌自然而然的便能打出来了。”
我点头嗯了声。
说不清哪里就烦躁上了。
还要怎么去恩断义绝?
倒霉催的心脏随即就开始上劲儿了!
谁知齐经理突然又插来一刀,“小萤儿,你真的没有爱上孟钦吗?”
我侧脸看向窗外,咽下喉咙里疯狂上涌的腥润,“不要再问我这种问题了,没意义。”
齐经理应了声好,看了我好一会儿,嗓音莫名沙哑了几分,“小萤儿,苦了你了。”
苦?
我反倒笑了声,“齐经理,您应该祝贺我,终于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齐经理没再搭腔,他真的变了,不再像从前那般喜欢给我讲道理,督促我怎么做个败家子了。
坐在另一端,许久后他才喃喃自语般开口,“大概是八年前,我岳父生了重病,每一天都要承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病痛,睡觉都是靠打盹,十分八分就会醒,基本上二十四小时都在嚷着疼,嚷着要解脱,我老婆为了帮他缓解病痛,就给他买来了进口的止疼药,吃上真的很有效,起初一天只需一片,老爷子就能睡个安稳觉,后来一天两片,三片,直到一天两三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