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坡道,“哥,你什么时候用红内裤套过脑袋?我咋不知道?”
乾安没答话,轻给油门开了会儿,莫名发出一记笑音,抿着唇道,“万应应,我突然发现,你心明眼亮是个优点,跟你混真挺有前途的,得,以后我就是你的最佳拍档,那四位兄弟全都给我下课,小爷努努力,争取打通所有的关翘,将来你要是挂掉了,我好去做一名合格的体育教练!”
“对,你要做一名……”
他这弯儿拐的差点没把我腰闪了!
“乾安,我要是挂了你怎么能去做体育教练呢?你得踏道啊!”
“得了吧。”
乾安嘁了声,“你要是没了,我更不可能踏道。”
我不懂,“为什么?”
车内安静下来。
乾安深沉了几分,好一会儿才道,“没心思呗。”
我没搭腔。
默默地从包里拿出散白咬开滋溜上了。
算了。
别唠了。
生生死死的太沉重。
乾安看着前风挡亦没再言语。
待车子开到家门口。
我手机里也收到了金姨转来的七万块红包。
大抵是事主验完房子满意了,红包封的也痛快。
当然,功劳不是我一个人的,我想都没想的直接给小老哥转去了四万。
乾安正给车子熄火,对我的操作很是迷惑,“多给我五千啥意思,心灵慰问金啊。”
“你想啥呢,这五千是我劳驾您去帮我买点笆篱的土特产,给太平巷的邻居们发一发……”
我借着点酒劲儿瞪他,“你说你跟金姨讲我出国了干啥,可显得你会含沙射影了,都给我扔里了知道不,那咋我出国玩一大圈,空俩爪回来的啊!”
提起这事儿我就来气。
你撒完一个谎就得不停地去圆。
昨个我才刚出来,屁股没等坐热乎,全太平巷的大爷大妈都知道我去笆篱潇洒了!
去楠姐超市采购零食的时候她还问我去笆篱都买啥了。
我腆着脸说自己啥都不缺,光看景儿了!
都是他唐乾安给我捅的篓子!
“那你自己去买呗。”
乾安不在意的笑,“买完你再亲手送上门,我帮你送有啥意思?”
“你故意的是不?”
我无语道,“就我这种身体情况,你是想我挨家挨户的去送砖头吗?”
遇事咱不得婉转点办么!
让乾安去买去送,虽然他买的也不可心,至少比我上门讨打强。
乾安气死人不偿命的接茬儿,“哎呀,你就说那是笆篱产的砖头,切开里面兴许都是满翠儿!”
“你少来那套!”
我不客气道,“这事儿必须给我好好办,敢买硫磺皂我跟你没完!”
这两年赶上节假日我都是让乾安帮我给长辈们买些礼品。
毕竟我在太平巷受到了很多照顾。
结果他拿着我的钱给长辈们成箱送硫磺皂。
美其名曰帮大家消毒杀菌。
对缝对的我不得不跟他翻脸了!
“小爷那不是为了帮你败家吗?”
砰!
我闷头下车,不想搭理他!
谁知我前脚刚走到照壁,乾安在后面就扯起嗓子,“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万应应!小爷永远是你的最佳拍档!”
噗嗤~!
我没憋住笑了声。
回头对着他道,“把东西给我买好啦,要不然我就把你起过义的事情说出去!”
乾安有点懵,“什么起义?”
我做了个套头的动作,“小红帽!”
不等乾安翻脸,我抬脚便朝西楼跑去。
关严房门,我脸上的笑随之消失,拖拽着关节僵硬的双腿走上楼。
机械的给浴缸放水,朝里面倒海盐,耳边忽然响起了孟钦的声音,“应应,你告诉我,要怎样做,我才能对你彻底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