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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回到家还是吐了。
头晕的很厉害,吐得我真是肝肠寸断,全身瘫软,涕泪横流。
不过效果很显著,那昏天暗地的一吐,像是把我身体里积压的所有郁结都清空了!
醒来后的我仿若是回炉重造。
思维奔逸,心情极佳,跟机器重组没两样。
每天都过得乐乐呵呵,总是很想笑。
即使是听一个很冷的笑话,都能让我笑的前仰后合。
走出门更是觉得京中城哪哪都美。
真真的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兄弟们起初还很担心,琢磨着我是不是刺激过度,结果他们轮番跟了我几天,发现我做啥事儿都不耽误,并且比以前更有朝气和活力了,逐渐的也都放心下来。
三月中旬。
我顺利的又接住一波天雷。
嗯,那过程连有惊无险都谈不上。
姐妹的自信心是无比爆棚,甚至觉得收不住雷那才是天方夜谭。
所以我咬着一支烟,极其淡定的站在雷霆之下。
在电光蜿蜒打下的一刹,像接雨那般摊开了手掌。
电光照亮了不远处兄弟们的脸,他们半张着嘴,无一不是惊愕震撼。
却见我收拢了掌心的雷气,不疾不徐的点燃咬着的烟,“行了,回家吧。”
前后都没用十分钟。
接完了!
哎奏是这么顺!
巾帼不让须眉,区区一个五雷。
不是姐想傲,是实力不允许姐低调!
到家后他们又认为我这场雷接的太过‘儿戏’。
轻轻飘飘的。
莫不是接的假雷?
行啊。
真金不怕火来炼。
妹妹给你们露一手。
我立刻给他们表演了一个隔空轰炸桌子的节目。
雷气在掌心汇聚,可游走于全身,旋即转化成修为,随心而动,随念而走。
砰~!
眼瞅着实木桌子瞬间木屑横飞。
一众兄弟在傻眼后都很捧场的给我呱唧叫好。
我看着一地的残骸又觉得没啥意思,敷衍的笑了笑,赔了桌子钱给东大爷,转身离开了。
日子波澜不惊的过着。
我还特意去养老院接了郑奶奶,一同去到吴奶奶的墓地祭拜探望。
心里很清楚,若不是吴奶奶那天的阻挠相助,我可能稀里糊涂的就上黄泉路了。
这大抵就是善报吧。
我本意只想帮助吴奶奶完成一份登台心愿,她却是实打实的救了我一命。
从而倒是令我的一些想法更加坚定。
吾本薄福人,宜行惜福事。
吾本薄德人,宜行积德事。
在柳絮飘飞的季节里,我接到了刘奶奶的电话,晨晨走了。
就是福利院里那名重度脑瘫并且有自闭症的男孩子。
临终之际,他躺在病床上像是回光返照般极其清晰的吐出了一个‘萤’字。
刘奶奶解读出他是想见我,立马给我来了电话。
当我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晨晨从病房里走出来。
没错。
晨晨走出来的步伐还很轻盈。
只不过他身边还跟着两位面容平滑的阴差。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晨晨五官没有痉挛的模样。
粗浅的看过去,他就是个身形消瘦,十四岁的大男孩。
四目相对,晨晨看着我就咧嘴笑了,有些腼腆,却是舒心而又感激的笑。
我下意识的牵起唇角,目送着晨晨跟随阴差大人朝着走廊尽头的雾气中走去。
“晨晨啊,你再等等啊,小萤儿马上就来了,她马上就来了……”
听到刘奶奶的哭声,我拉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