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丰哥莫名叹出口气,“算了,那个……孟钦真从商了?”
“我很奇怪诶,你为什么会在意孟钦哥哥从不从商呢,在我看来这是大好事啊!”
“可我听说他只是伤了肋骨,怎么手腕也……”
“不管孟钦哥哥是怎么受的伤,他都不可能只断了几根肋骨!”
高灵加重着语气,“他抢救八个多小时呢,能是只断了几根肋骨嘛,而且我还听说孟钦哥哥在国外坐了很长一段时间轮椅呢,他应该是四肢都有受伤,所以我觉得他手腕神经受损都不算什么了,没造成终身残疾就算万幸了!”
“当外科医生不是孟钦的梦想吗,他这要……”
“那他都拿不了手术刀了还怎么去实现梦想!”
高灵说道,“如今孟钦哥哥已经接手了苏氏地产,新闻都出来了,他以后的身份就是商人!”
“完了,看来是木已成舟了,高灵,这事儿你千万别在小萤儿面前说,半个字都不能透露!”
沐丰哥惊慌道,“我那些兄弟可早都跟女朋友打过招呼,绝不会在小萤儿面前提孟钦,更不会问她跟孟钦分手的事,这里属你嘴快,你可别踩雷……”
啪嚓~!
瓷碗落地。
我耳膜滋滋的穿过锐音。
高灵说的每一句话,都像踩在了我心尖儿。
抢救八个多小时,四肢都有受伤,在国外还坐过轮椅,原来他伤的这么重……
可没人告诉我,连苏清歌都跟我说他身体没大碍,只是断了三根肋骨。
吱嘎~!
眼前的房门忽然大开。
沐丰哥看到我还吓一跳,“小萤儿,你什么时候来的?”
说话间,他低头又看了一眼地面摔碎的汤碗,“这……”
“这是东大爷给你熬得驱寒汤药,怪我没端住,我现在去找东大爷,再给你盛一碗。”
我木木的转过身,唇瓣又开始簌簌发麻,思维像是过电般不断闪烁着一些片段画面。
一些刻意去回避的事情好像突然间就有了答案。
是啊。
不会有人告诉我孟钦的真实情况。
就像我那天心脏猝停的事情也会刻意去隐瞒他。
我们俩的身边人都在身体力行的做着保密工作。
无声的表明,既然分开了。
就应当分的彻彻底底。
但……
他怎么能再也拿不了手术刀了呢。
手腕神经受损……
是他摔下来后在车顶震伤的吗?
“万应应?”
乾安从楼下上来,看着我微微蹙眉,“你怎么了?嘴里念叨什么呢。”
“汤碗碎了,沐丰哥的要喝的汤药碗被我打碎了。”
我颤颤的出口,擦着乾安的肩膀下楼,“碎了……碎了……”
“沐丰,她怎么魂不守舍……哎!万应应!!”
噗通~!
我一脚踩空。
哐当声接连响起。
我像个重物般从楼梯处翻滚着摔落下去。
后脑勺被楼梯磕着,好像是咣咣敲着鼓,脑浆子都在不断的发颤,再发颤。
最后我嗵!一声仰面平躺在地。
眼前是一片漆黑。
“小萤儿!”
“万应应!!”
乾安愣是没薅住我,赶忙冲下来,“你没事吧!啊?!”
我一时间还懵的很,脑仁刺痛的像是要炸开。
“都怪我不谨慎,小萤儿指定是听到孟钦的事情了。”
沐丰哥呼吸微颤,“刚才我和高灵通视频,聊了孟钦的近况,小萤儿应该是听到孟钦再也拿不了手术刀……”
“什么?孟钦拿不了手术刀了?他怎么能……”
乾安诧异道,“算了算了,先不提这些,万应应?这掐人中怎么不醒啊!”
“……”
我紧着眉。
慢慢的睁开眼。
灯光刺的我睫毛一阵发颤,朦朦胧胧的却看到一幅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