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控制不住的悬空而又落下。
悬空时头顶会撞上车棚,落下后胃液又随之翻滚!
滋味儿活像在车里骑上了马,骑得还是一匹脱缰的野马!
我坐在马屁股上,它每尥一回蹶子,我都跟着重重一颠,五脏六腑都像练起了乾坤大挪移!
戚屹候自然也不好过,只能绷住一口气一路前行!
甭管经验多丰富的司机,对这种路况都是无可奈何!
武妹叫苦不迭,眉头抽搐着还不忘汇报情况,“手机有信号,但连不上网了!哎,前面到了!”
音落,车子终于开到了一个相对开阔平坦的空地处。
车门一推,我完全是栽下去的,顾不得理会迎面拍打的风沙。
微眯着眼睛,我步伐踉跄的跑到一棵枯树旁,扶着树干就弯身吐起了酸水。
砰砰的关门声接连响起,紧跟着,便是哥哥们接力般发出的呕吐声。
没错,都吐了,这三千多米的土路算是给我们所有人都颠出阴影了!
我没吃啥东西,吐得都是水,扶着树干挺直腰身,风沙吹得人眼睛一时间都有些睁不开。
“小萤儿,你用这个不?”
刘小温递给我一个防沙面罩,“哎,那些人是在等谁吗?”
我推开面罩示意他自己戴就好,眯着眼看向入村口,倒是有些惊讶,只见二十多米外蹲着十几号人,每个人都被风沙摧残的有些灰头土脸的样子。
见我们望过去,他们便纷纷站起身,对着我们突然敲起了大鼓。
嗵嗵的鼓声划破上空。
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他们又拉开了一道红色的条幅——
‘热烈欢迎京中的志愿者团队来到大林庄参观视察’!
妈呀!
这什么情况?
刘小温把自己包裹的跟蒙面大侠似的,凑到我耳边小声道,“小萤儿,你提前打电话联系过了?”
“没有呀,我寻思先来踩踩点再说别的啊。”
我擦了擦沾满黄沙的嘴唇,看着眼前的场景都懵了!
在家里开会时说的就是先进村,等随便碰到哪个村民了,再打听下红红家的住址。
咋说我都是在农村长大的,一般只要一个村儿住着,互相间不说知根知底,也都能认识!
那么只要我们兄妹六人踏足上这块土地了,怎么着都能有收获,不至于扑空。
这咋还被欢迎上了?
锣鼓喧天的,阵仗还挺大。
“你是领导吧,欢迎欢迎,额们还以为你们不能来了尼。”
正琢磨着,迎面就过来一位穿着老式中山装,戴着藏蓝色老头帽的大爷。
很显然这里面是有啥误会,那大爷一把握住了戚屹候的手,很是热情的打着招呼。
实话实说,这里的温差有点大,在县城我找地儿去洗手间的时候还没觉得冷。
到了大林庄这刚刚黄昏,气温却像是骤降了十多度。
风迎面一打过来,里面全是小沙粒,一张嘴牙上都要沾沙子。
我稍稍适应了下,隔空和侯哥他们对视了一眼,没等说话,又听砰~!一记炸响!
吓得我还以为车胎炸了,本能的一激灵,循声一看才发现是有个八九岁的小孩儿放了鞭炮!
许是见我们吓一愣,跟侯哥握手的大爷扭头便怒斥道,“组撒呢!二蛋,你干甚了!这个时候就不要再放炮仗子了嘛!都把京中的志愿者们哈虎到了嘛!拱拱拱!家起啥!”
我听的略有懵逼,戚屹候反应快速,对着身前的老者笑笑,“大爷,您老是大林庄的村干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