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我凑到他耳边,“你想啊,我以你的名义捐钱修路,没人知道好心人是我,归根结底,我干的还是冤种的事儿,那修路和捐助红红上学的这两笔钱一出,我败气得消耗的老干净了!”
姐妹好歹也是混名流圈的,像廖时薇、文悦,乃至徐絮儿,这些名媛有一个算一个,哪个都做着慈善事业,廖时薇还是京中某慈善协会的名誉会长。
要说她们私底下做不做好事儿?做!捐不捐钱?捐!
但这里有个重点,他们都得把钱花在刀刃上。
做公益,得图个名儿,捐善款,得提高家族企业的公信力,多少都有些商人的思维在。
不过这也很正常,商人本来就是重利的,再者他们做慈善出的钱都不是小数目,千八百万的砸出去,你跟他们单纯的讲‘行善积德’,那反而有点像画大饼,不切和实际。
得让他们能看到成效,捐助人和被捐助者之间最好形成水与鱼的关系。
我给你水,你反哺我善名,二者相辅相成,从而达到一种平衡的状态。
所以杨村长那话头一出来我就明白了!
那个志愿者团体若是来帮助他们村脱贫致富,定然会把钱投在更能立竿见影的地方上!
比如说派来技术顾问,扶持大林庄搞畜牧业或种植业,这样村民们的腰包才能迅速鼓起来!
待贫困村富起来了,媒体再来一波宣传,那对扶持的志愿者团队来讲,便是互相成全的善举。
而修路这种事儿,成本很大不说,最多只能为村民们的出行提供方便,无法让村民们钱生钱。
更何况留守的村民本就不多,像小温说的,如果大家弃村而去,修路这钱很容易就打在刀把上了!
可……
这不正适合我吗?
是事儿就得有人去做。
只要大林庄的村民有一个人能从修好的路上获到益,我就心满意足了!
刘小温抬手拽了拽脸上的面罩,眼底写满了无可奈何。
与此同时,杨村长在前面停下了脚步,抬手一指,“到了,红红奶奶的坟地就在那里,坟后面的那大片荒地就是恶人谷。”
风沙猛然强劲。
我眯着眼看向远处那孤零零的小土包。
当然,最吸引我视线的还是杨村长所忌惮的恶人谷。
难怪叫‘谷’,这一大片的土地,包括我们脚下踩着的,都是高高的土坡。
而恶人谷则处在凹陷下去的位置,有点像土坡中间的盆地,下去就有点像进坑的感觉。
不过最邪门的是,即使我们站在高处,依然无法看清恶人谷的全貌。
风沙像是形成了一道黄色的通天幕布。
如书中所言,天雨黄土,昼夜昏霾。
整个恶人谷都像被悬浮的黄沙颗粒给遮掩起来了!
但我心跳反而加速了!
别说眉心剧痛了,就连我中指都有了钝痛感——
哥哥们的神情亦是激动起来,直接用眼神提示我,那恶人谷里有硬货,真掏着了!
见杨村长很实在的要走下土坡带我们去给红红奶奶上坟,我直接道,“杨村长,这一路给您添了不少麻烦,我们自己过去就好,您先回去吧。”
“额咋能先走嘛。”
杨村长笑了笑,“来了就是客人,一会儿你们祭拜完先人了,再去额们家吃点饭。”
哥哥们见状还有点着急。
倒不是怕杨村长留在这里耽误事儿。
而是怕杨村长担忧我们几个会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