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应声,上回我灭她第一颗血丹,她不但要找人毁我清白,还要了小文哥的性命。
这回我又断她一次生机,她对我更得咬牙切齿,怎么可能轻易收手……
“哎,万应应,你说慈阴这第二颗血丹是藏在大茜北,第三颗血丹能不能是藏在东南方?”
乾安分析道,“不过要是细致的找起来,范围还是有点太大了。”
“没事儿,如果有外地的事主,那我就去外地多走走,碰碰运气。”
我看向他,“咱们还是那句话,尽人事,听天命。”
最闹心的是我还有一身败家气场,不能太有正事儿。
正说话间,吃完午餐的护工也回来了,这回倒是没麻烦阿美姐。
哥哥们可能看我花钱花到位了,只找了护工照顾我,不过我醒了,也不用再麻烦护工了。
东大爷还在我昏睡期间提前帮我做好了一副拐,我吃了点东西补充了一下体力,随后拄拐适应了一会儿。
虽然打着石膏的小腿悬空会有肿胀疼痛感,但我腋下拄着拐也能自理。
正好让护工大姐撤了,省一分是一分。
想想这一趟大茜北之旅,既是血赚,也是血亏。
赚的自然是功德,亏的是红彤彤的票子。
不提我那两辆有去无回的车,在我小腿做手术时,哥哥们怕手术不成功,就联系东大爷把我留下的两条钻石项链给砸了,据说砸稀碎!
再加我欠公司的钱,我真不敢算自己这趟消费了多少。
难怪蔡爷爷说我是贵命,这条命属实贵。
菩萨再来人,正儿八经来人世间消费的人啊。
下午乾安在病房里陪着我,等着其他哥哥忙完工作过来。
我靠着床头看着手机里一一发来的视频。
之所以说她是知己,就是一一总能跟我心有灵犀。
她知道我忙起来没空聊天,也不会多问什么,只偶尔给我发来她拍的风景视频。
有微风吹拂下的清雅山茶花,公园里肥嘟嘟的鸽子,草坪上晶莹剔透的细雨。
并且她不会问我看没看,只是单纯的发给我,像是一种无声的陪伴。
我特别喜欢这种相处模式,简单,安逸,毫无社交压力。
想到北美是后半夜,我没急着给她发去照片,只给她留言,说自己出差回来了。
刚点击发送,我忽的闻到一股子火药味儿,不由得看向乾安,“病房里有鞭炮吗?”
乾安玩着手机游戏,眼都没抬的道,“病房里怎么能有鞭炮,京中都禁燃多少年了。”
“那我怎么……”
话音一顿,我眼前又闪过凌乱的画面。
点燃鞭炮的小孩儿,见捻子着了就把鞭炮扔进了铁桶里。
等了几秒,见鞭炮没响,他弯身朝筒子里看去——
砰!!
鞭炮炸了!
“啊~!”
我猛地尖叫出声,啪的抬手捂住一只眼睛,眼珠子好像被鞭炮嘣了!
“万应应?!”
乾安吓得手机一扔,“你怎么了?!”
“眼睛……”
我捂着右眼,还能闻到硝烟味儿,“我眼睛被鞭炮嘣了!”
“这哪里有鞭炮!我看看!”
乾安一把扯下我的小臂,“卧槽!你这眼珠子怎么血红血红的!”
我直感右眼睛有点睁不开,眨巴间还哗哗直淌眼泪,“是二蛋……二蛋在家玩儿鞭炮了……不!是慈阴搞得鬼!你快问问杨村长二蛋怎么样了!”
“慈阴对二蛋出手了?!”
乾安回手拿起手机,拨出杨村长电话。
等待接听的铃声反复响起,他焦躁的在病房里走来走去,“没人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