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
“谢小姐,我跟孟先生真的没有发生过任何事!连他的联系方式我都没有!”
她哭着打断我的话,“我只是孟先生聘请的一个临时演员,被要求配合媒体拍几张照片,那天孟先生看似走在我身边,其实一直跟我保持着距离,扶我上车的时候,他的手都没有碰到我后背,被镜头拍到的都是假象,全都是借位而已……”
“我可以向你保证,孟先生看都没有看过我一眼,他连句话都没有跟我说过,需要我做什么,我怎么去配合,都是孟先生的助理来跟我沟通的……”
我听的是一脑门乱线,这什么情况?
“谢小姐,你应该知道,只是因为我的身高和身形跟你很接近,所以我才有幸得到了这份工作,充当一下你的替身,当时我还签了保密协议,只是我没想到,这件事会让你对我产生误会……”
她哭着道,“我家里是外地的,父母把我供出来很不容易,求求你,给我一条生路吧。”
我努力捋出头绪,“曾小姐,你是两年前,孟钦在媒体镜头前公开过的未婚妻?”
“不不不!我不是孟先生的未婚妻,媒体报道的未婚妻是你,我只是孟先生助理找去的替身演员!”
她紧张道,“谢小姐,我很清楚自己的斤两,您跟孟先生才是门当户对,我是半分都不敢越矩的,对于我来说,那只是一份酬劳丰厚的工作,我只需要走在孟先生的身边,再上个车,配合媒体拍几张照片就可以了,我真的没有别的心思……”
“哦,曾小姐,你不用多虑,我说未婚妻三个字没有别的意思。”
这事儿让我印象深刻的地方在于,她上个镜,我砸了电视,还抄了孟钦的家,把自己给送进去了!
我说道,“老实讲,我跟孟钦已经分手小两年了,未婚妻这件事儿早都翻篇儿了,至于你说的什么放过你,摁死你,我当真没听懂,因为我压根儿不认识你,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的意思是……”
她吸着鼻子迟疑道,“你没在娱乐圈给我下过封杀令?”
啥?
下封杀令?!
我咋不知道自己有这能耐呢!
“谢小姐,那我们可以见一面吗?”
她口吻里加着小心,“有误会的话,我想当面跟你说清楚,好吗?”
我本能的想拒绝,这点小事儿搁电话里就能掰扯明白,没必要再见面说什么。
但话要出口的一瞬间,我眼皮忽然跳了下,不是会让我发生倒霉事儿的右眼,而是左眼皮!
与此同时,我隐隐约约的还像是闻到了一股子钱味儿!
“可以。”
我没意见了!
姐妹得看看这是什么预兆!
……
次日中午。
我坐着公司的车去往和曾小姐约定见面的咖啡厅。
侧脸看向窗外,秋日的艳阳下,嫣黄的银杏树叶美的像是一幅油画。
该说不说,曾小姐打来电话的时间点还挺正好的,要是再早一周,我出门都受限制。
毕竟我刚刚才恢复独立行走能力,家里人都怕我出门后放飞自我,再把腿累着,因小失大。
所以我前几天出门身边都得有个哥哥跟着我。
看我走快了他们还会拿话呲哒我。
讲真,这腿养的我都要成保护动物了。
东大爷恨不得每隔半小时就来西楼一趟,目的就是盯着我,看我是不是好好的坐着。
那段时间他的口头禅都是,“万萤小姐,可不兴久站啊,别在屋里偷摸的做什么体育锻炼,这腿要是养不好,你得后悔一辈子。”
逼得我没招,只能跟个鹌鹑似的天天窝在家,直到三天前去医院拍了片子,医生说我只要不剧烈跑动,行走方面没有大问题了,我才算解禁恢复了自由身。
算算日子,我腿是五月份折的,眼下都十月末了。
伤筋动骨何止一百天啊!
“大小姐,到了。”
车子在咖啡厅门外的车位停好,司机大哥习惯性的来搀扶我下车,“慢点。”
我示意他没事,这方面我有准头,腿伤后都没再继续穿高跟鞋。
只是顾忌着气场,我还是会穿长裙,搭配乐福鞋,衣着偏单薄,走美丽冻人路线。
下车后我拢了拢风衣外套,重新留长的头发被木簪挽在脑后,风一吹眼前难免拂过碎发,抬手掖了下发丝,转过脸的功夫,我看到咖啡厅门口站着个身材很高挑的女孩子。
长相温婉清秀,气质恬静。
关键是她身形的确跟我很相似。
只是她比我还要瘦一圈,再加她穿的衣物很修身,站在风中莫名有种纤弱的无助感。
视线相对,她很是局促的回头朝咖啡厅里看了一眼,这才朝我走来,“你好,你就是谢小姐吧。”
我嗯了声,“你好,曾小姐,外面风大,咱们进去聊。”
她应了声好,跟在我旁边还紧紧地抿着唇,头都半低着。
我没多说什么,进到咖啡厅后旋即察觉出异样,鼻息处似捕捉到一丝邪气。
很奇怪,眉心没有刺痛,表明这份邪气和慈阴无关,可我偏偏就有了气场对冲感。
漫不经心的看了圈,我着重了眼坐在最里面卡座的一个女孩子。
她戴着口罩墨镜,给自己遮挡的很严实。
打从我一进来,她便鬼鬼祟祟的朝我打量着。
但见我看过去,她又立马转回脸,欲盖弥彰般搅着身前的咖啡。
那是……
偷拍我的记者?
不对,记者身上怎么会有邪气?
按捺着心头的疑惑,我面不改色的坐到曾绮莹对面。
叫来服务员点了两杯咖啡,我眼尾正好还能观察到那个墨镜女孩儿。
曾绮莹依旧半低着头,面对我像是面对着什么洪水猛兽,肩头都要萧瑟了!
我自认长相是亲民型的,可也不知道是哪里吓到了她,坐定后她愣是不敢抬眼看我。
心里都无奈,不是她约我出来的吗?
这怎么一见面还打上哑语了呢?
沉默了几分钟,我端起送来的咖啡抿了口,也不想跟她卖什么关子,直接道,“曾小姐,你的事儿我都找朋友问清楚了,你这两年接不到戏,以及你试镜通过后,进组前角色被临时替换,等等这些不公平的遭遇,通通跟我无关,咱俩一没仇二没怨,要不是你给我打来电话,我都不认识你,哪里会给你下什么封杀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