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皓朝我走近了几步,头半低着,手发抖的递来一张单子,“我跟魏晴分了,孩子打掉了。”
罪过!
我抵触的后退,差点撞到后面的照壁,下意识的默念起超生咒——
江皓对我的反应置若罔闻,嘟囔着说道,“魏晴想用这个孩子困住我,逼我跟她结婚,还让她父母对我施压,本来药流就行,她偏不吃药,磨蹭到今天,她只能去医院做无痛……”
“江皓!”
我冷声打断他,“你来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你和魏晴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啊!还有,今天是元旦假期结束的第一天,魏晴是刚过完元旦,转头就去医院做的流产,她心里得多难过,她家里人得多难过?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来跟我这陌生人说什么,而是去陪你女朋友!照顾她!负你该负的责任!”
有毛病吧!
这种事儿来跟我说?!
好像那孩子是因为我才流的!
弄得我这心里都不得劲儿了,看着那单子都眼晕!
“我跟魏晴已经分手了,她折磨了我这么久,我该做的都做了,还要对她负什么责!”
江皓嘶哑着嗓子看向我,眼底像是闪烁着水光,“是她一直在纠缠我,她像块狗皮膏药一样死贴着我!甚至还联合她家里人威胁我,这事儿都被她闹到我父母那了,我也想过去接受她,可她的公主病我实在受不了,三哥,我没有变心的,我对你的心没有变过,这个孩子你知道是怎么来的吗?”
“江皓,我不想知道……”
“你听我说!”
他情绪激动着,颤手扬了扬单子,“我去年想做游戏开发,但我没有人脉,也拉不到投资,是魏晴说她父母认识的朋友多,能给我找来投资商,我感谢她,请她吃的饭,然后她……她灌我喝了很多酒,我们才发生的关系,三哥,我也是受害者,我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
神啊。
我怎么迷糊了呢。
他这出儿整的好像我跟他有过什么关系,然后他上门来跟我解释,这完全没必要啊!
我呼出口清冷的空气,直对着他的眼,“江皓,我就问你,你跟魏晴做那件事儿的时候,当真没有意识吗?”
江皓张了张嘴,仓促的低下眼,“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回忆回忆,真实的情况应该是,你江皓那时那刻就算喝多了,你也没到人事不知那程度,即使你嘴上说着一百八十个不愿意,你也在半推半就的情况下把事儿给办了!”
我走到他身前站定,“如果你一个大男人真的不想做那事儿,魏晴能做到强迫你吗?她能吗?!”
搞笑!
最恨这种吃饱了打厨子的人!
这方面我不要太有经验,若是一个男的坚守底线,那女的就算使出浑身解数事儿也成不了!
“三哥,我真的……”
“别叫我三哥,你早就不是儿时的江皓了!”
雪花在头顶飞扬,我看着他只觉陌生,“年少的江皓至少有一身傲骨,坦荡磊落!而你呢,你享受着魏晴的好,乃至倚靠魏晴家的人脉在校创业,你不说感谢她的恩情,将她奉为掌上明珠,反过头却跟另一个不相干的我说什么她像块膏药,你知不知道你这话说的同时恶心了三个人!”
“你恶心了我,让我觉得自己是瞎了眼才会认识你这号人,你还恶心了魏晴,她是有多不幸栽在了你这渣男手里,最后你还恶心了你自己!早知今日,你当初为什么要脱那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