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安说你认识她,叫什么沈栩栩,成海集团少总裁的未婚妻。”
“沈栩栩!”
我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这,这是沈栩栩?!”
开什么玩乐!
沈栩栩在我心里可是雨中的蔷薇,怎么会画的不人不鬼……
“据说这是成总未婚妻在工作中的扮相,具体的我也不好多问。”
武妹说道,“估计她是想要跟灵体沟通,故意穿成的这样……”
这我就明白了,毕竟行业的特殊性在这,遇到的灵体都千奇百怪的,阴阳先生要是想灵活多变的解决问题,穿成啥样都不稀奇了。
“成总为什么要复刻个沈栩栩的纸人?”
“成总的助理是说,成总要给她未婚妻烧个替身,消灾化劫。”
武妹笑了声,“哎,你知道成总助理要求我在做好的纸人上写什么名字吗?”
见我摇头,武妹便拿起被退回来的纸人,将纸人的背身冲向我,上面竖着写了五个字。
我顺着念下来,“吾妻齐思仁……这不是沈栩栩的替身吗?为什么要叫齐思仁?”
武妹摆弄着纸人笑了起来,“我也奇怪,但也不好直问,我就跟成总的助理反复确定了几遍姓名,结果这名字让我念着念着,嘴一瓢就念成了气死人,那周助理人还不错,说话也不端着,听声就笑了,跟我说,对!这未婚妻就是气死人!还说他老板的未婚妻快把他老板气死了!”
我没忍住跟着笑了,“齐思仁是气死人?”
莫名想到孟钦找的上镜替身,曾绮莹等于真气萤儿……
他们的脑回路是一样的吗?
是不是现实里都有憋屈发不出去,只能靠这种方式泄泄愤?
笑够了我想起成总之前在媒体前公开过的齐姓未婚妻,再看向女纸人,不禁恍然大悟。
原来这一切都是成总的谋划,修庙娟花,为沈栩栩做替身消灾化难。
想到前世的那棵槐树,他历经千年风雨,只为护她一程。
他又怎么能放开她呢?
真好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
看向纷纷洒洒的大雪,周身却是暖暖。
旁观着别人的幸福,自己当真也会感到幸福。
正感慨着,我瞄着要亲到我脸的女纸人还是瞬间激灵,“武妹!你干嘛!”
武妹噗嗤发笑,抱着女纸人朝我送了送,“反正她被退回来我也没什么用了,听说你跟沈栩栩同龄,今年都是二十二,我借花献佛就把它送你吧,你拿回去当个摆设。”
“别!心领了,这纸人我就不拿回去摆着了!”
我朝院里后退着,“武妹,你手艺没说的,这纸人真处处都透着精致,问题它是等比例扎制,杵那身高跟我差不多,我晚上要睡毛楞了一下楼,得以为有个大活人站那呢,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说完我扭头就朝着西楼跑去,开玩笑,沈栩栩可是我心目当中的女神,一但有机会我请她上门来做客,她抬眼看到这么个玩意儿被我摆在屋里,她得怎么想?
作为社死界的领军人物,这种意外场面我得扼杀在摇篮里!
当晚江皓还是给我发来了小作文。
我顺手又把他这个号码拉黑了。
好在他没再执着的换号给我发信息。
想到他离开前说的要赚大钱,那没个三五年的估计很难赚到。
那么我要是幸运点,可能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他了。
因为他的试错时间很多,而我已经二十二岁,结局无外乎两种。
若是我闭目长眠,那就彻底谁都不见了。
若是我有幸闯过生死关,那我不会再留在京中定居。
到那时,孟钦应该也结婚了,我继续混迹京中难免会和他碰到。
虽然我对苏清歌说会把他当成哥哥自然相处,可洒脱的话谁都会说,真正做起来其实很难。
即便我已经没了情玉试炼,寿路不受限后也会脱离一身败气,不会对孟钦发飙,但我就算是正常了,和他交往过的事实也在,我没办法佯装无事的和他保持着来往。
最有效的切断方式,就是拉开距离,避免不必要的尴尬。
年后我正式迈入了二十二岁。
败气开始一遍又一遍的给我上起课。
在我给事主看完事情后,它不再纵容我只抽烟喝酒。
在我败家的时候,它也不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容着我把钱拐着弯儿的花到正处。
哪怕我已经填满了衣帽间,我买了很多配货,就连用不上的苍蝇拍都是几千块的知名大牌。
甚至我每天出门会带着两个包,饰品都佩戴齐全,看事儿后当机立断的先销毁一个包,随后再扯掉手链项链,不惜挣着几百块的红包,倒赔大几万,败气却依旧汹涌,折腾的我胃痉挛反复发作。
最崩溃的一次是我刚出事主的家门就倒地抽搐。
惊吓的他们还以为我是犯了羊癫疯。
我知道这是败气跟我叫上号了。
它明摆着告诉我,要想安逸的活下去,就不能再去看事儿。
因为我是混世魔王败家子,气场不允许我去做功德,也不能去接受事主的感激。
在败气看来,凡是正路子的,都是不被允许的,我得玩儿,得嗨,得彻底蜕变成一个不着四六的人,否则,那就是挑战败气的权威,反正它融在我的骨血里,它不好过,就不会让我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