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总笑了声,“小萤儿,你不愧是学道的出身,眼光毒,遇事玩儿的也转。”
我吸着鼻子笑笑,“李叔,您别笑话我了,那先这样,有事儿再联络。”
“好,你是感冒了吗?”
李副总关心道,“声音有点囔囔的呢。”
我抬眼看了看输液袋,“嗯,春天换季么,小感冒,没事的。”
电话挂断,我直接把针拔了,护士姐姐看到还皱起眉,“小萤儿,你怎么又自己拔针了!”
“点滴挂完了,我看你在忙,诊所人多,我就自己拔针了,姐,那没事儿我先走了。”
我虚虚的站起身,护士姐姐忙扶了我一下,“小萤儿,你明天还是去大医院看看吧,连续扎一周的消炎药了,你这感冒也没缓解,还是去大医院详查一下,别是身体有其他隐患。”
“好,我明儿个去大医院检查检查,可能是这波流感太厉害了,您先忙着。”
出了小诊所的门,我去到一个偏僻处,见四下无人,才点燃一支烟慢慢的抽着。
我当然知道自己不是感冒,只是败气顶的我虚症频发,但我又不想如败气的意把钱全部败祸。
只能又另辟蹊径的来到小诊所谎称流感扎点滴,一个小诊所扎满七天人家不给扎了我再换个地儿,反正打的都是消炎药,就当做血液净化……
“呕~!”
酸水忽的上涌。
我赶忙捻灭烟头,从外套兜里拿出塑料袋,对着袋子口狂吐了起来。
胃府不停地抽搐,我吐得口腔发苦,隐约能感觉到胆汁吐出来了。
四月的风还带着寒意,我系好塑料袋再扔到垃圾桶里,自从我看到许奶奶翻垃圾桶找瓶子,就随身自备起塑料袋了,毕竟我吐得太过频繁。
若是直接喷到垃圾桶里,我容易产生联想,总觉得许奶奶能翻到一手脏污。
吐完还有些双腿发软,我扶着垃圾桶缓了好久。
恍然间意识到,我不能再跟败气刚下去了。
败气不是慈阴,没有被我拿捏的软肋,相反的,败气却是我的软肋。
我若较劲下去,那等到电影上映,我血赚一波怕是都要顶不住,真容易废!
想着,我慢慢的直起腰身,恶狠狠的擦了下唇角——
好啊!
胡混是吧!
姑奶奶就潇洒给你看!
……
轰轰~!
重型机车在无人的马路上飞驰着。
我透过头盔面罩看向一直试图反超我的机车,躬身不断的给油,憋着着他只能跟在后面。
谁知他找准了时机居然弯道超车,在前面直接减速生生将我别停了!
等我摘下头盔,他在前面更是愤恨的摔了头盔走过来,拂了下头发似气急败坏一般,“你上路压线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不要命啦!珊妮啊,我真的很想扇你!”
我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见附近的景色不错,便靠着车抽起了烟,“今儿是咱俩的分手局,你女朋友被踹了心情不佳,可不得发泄发泄么。”
他低声骂了句脏话,跟我借了火也点燃了一支烟。
随意的找了个地儿坐下,他长腿支在身前,脖子上戴的银色软链还很晃眼。
透过烟雾,他微眯着眼看我,“要不,哥哥我可怜可怜你,过几天再跟你分?”
我嘁的笑了声,视线挑高,看向远处的绿意,“歇了吧,那还不把你给憋死了。”
他像是被我戳到了笑点,眉眼熠熠的看我,“没办法,谁叫哥对你一见钟情过呢,正好你也喜欢我这气质,这叫什么?贵气!你拿我当替身,我拿你当替身,咱俩互相替,天作之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