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鼻血流的眼前泛黑,靠着洗手台却是不停地笑。
她俩都有点发毛,以为我精神不正常了,“万萤儿,你笑什么?”
“我想起自己高三转学进到班级里的第一天,第一堂课我就站了四十多分钟……”
“哦对,要背卷子么!全班就咱俩没回答出老师的提问被罚站了!”
姜芸芸笑着道,“其实我被罚站很正常,放假我只顾着看小说,啥也没背么,但我记得你说你背了,结果……”
她随即看向唐茗茗,“还是我这妯娌茗茗精,罚站这种事儿永远找不着她,坐那是鸟鸟悄悄,不言不语,一天到晚跟赶活儿似的,小手在课桌里不停的织,哎,就织……”
我笑的眼泪又要流出来,“对,那阵儿咱们仨坐最后一排,老师还说我们……”
芸芸和茗茗异口同声,“一个永远在吃,一个永远在织,一个小说是看不完的看!哈哈哈哈!”
我们仨互相看着,像是被回忆戳中了笑穴,笑的停不下来。
时间无情又有情,它带走了光阴,留下了情谊。
其实我觉得,朋友间无所谓谁付出的多,谁付出的少,大家都是真心换真心。
只不过我刚好有这份能力,刚好能在合适的时机里顺水推舟的去帮扶一把而已。
事实上,最终决定成败的关键点,还是靠她们自己。
如果芸芸没在大学里写过话剧剧本,对此毫无经验,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我即便把写电影剧本的机会给她,想必芸芸也无从下手,没有底气揽下这份重任。
茗茗亦然,若不是她有着对毛活儿超出常人几倍的热爱,一心研究针法,揣摩版型,并且织出了很多漂亮的成品毛衣,我也做不到借力使力的在电影里帮她的毛衣打出广告。
要知道,千里马在遇到伯乐之前,就已经是千里马了,这二者的关系本就是相辅相成。
没有伯乐,千里马得不到重用,没有千里马,伯乐的能力也得不到展现。
所以我特别感谢她们,有她们,我很幸福。
……
晚上回到家还是先吐为敬了。
这体格子现在真是多接收一点情意就要翻天。
吐完我撑着不适去洗了个澡,有气无力的刚爬上床,金姨就给我打来了电话。
她问我能不能陪她去趟外地,东南五省的泉城,她有个远亲住在那,远亲家里的老人突发急症去世了,灵体好像一直没走,她亲戚在家经常能看到老人一闪而过的身影。
得知金姨是处理凶宅业务的,她家远亲就给金姨来了电话,想让她帮忙去解决下。
看看能不能把老人送走,要不然这房子没法住人。
既然是自家的远亲,金姨想的也是帮忙为主,不好意思提红包的事儿。
因此金姨也不想在别的阴阳先生那里欠人情,而我在她心里算是自家人,所以金姨就想带我过去解决。
我思忖片刻答应了。
一来是金姨的面子在这,长辈开一回口,不答应不是那回事。
二来我琢磨自己潇洒了几个月,败气还算平稳,主业也应该试试能不能再捡起来。
其实最早我也想过要不要天南地北的去搜罗搜罗。
兴许能撞上大运找到慈阴藏匿的第三颗血丹!
但我反复推敲了几遍,这茬儿就放弃了。
原因很简单,正如慈阴所言,我跟她在性格上有很多相通之处。
并非是我跟她都能脚踏实地的修术,最相似的一点是,我跟她都是思虑心很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