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败家子做习惯了,齐经理派人送来沉香木说要我两百万时,我奔儿都没打的就同意了。
只是没做到即时付款,先打的欠条,齐经理知道我只要画画就能卖钱,倒也没急着催我还钱。
别说,这种熏香烧钱式的消耗效果真挺好,最起码不用我狂喝散白了。
日常抽点烟,便能做到耳聪目明,啥也不耽误,正好养养身体,准备四月份再去接雷。
老实讲,我其实不用再接雷了,五雷掌的威力是跟修为挂钩的,而我的修为已经处在了瓶颈,除非起势才能冲出新高度,但我还是想接。
天性作祟。
做事情总想有始有终。
闲暇时我会去墙根下采光最好的地方。
那里被我摆了两排花盆,里面种的是蔬菜。
活到了生死考验点,我反而多了些小爱好。
喜欢看微小的生命,茁壮而又快速的生长。
这仓库太大,偶尔会从地砖上看到蚂蚁,比芝麻还小的蚂蚁。
我会故意在墙角放几块碎饼干,忙几个小时再去看看,饼干就像被研磨过,仿若变成了油茶面,小沙丘,看起来毫无缚鸡之力的小蚂蚁再成群结队的搬走饼干沫。
看,即使它们还是蚂蚁中的弱者,依然具备着超强的耐心,有着愚公移山之力。
买回来的大蒜被我直接种进花盆里,无需花费什么心思,区区几日的光景,它们就窜起了脆嫩嫩的绿苗。
阳光落在叶片上,斑斑斓斓,都是希望。
转回头,我看着诺大的仓库,前面停放的是拖拉机,后面是大赛摩托车,靠墙倚靠着一把裹在绸缎中的冷兵器,旁边是装在精美木盒里的纸伞,摆放工具箱的桌面上还立着一个画筒。
墙壁上还有我完成的超大幅壁画。
唇角不由得牵起,这便是我近日来的心血。
自此后,我将再无后顾之忧,走出门去开辟前路。
当晚我还是做了噩梦,又梦到自己像气球那般爆炸,耳畔充斥着慈阴猖狂的笑声。
睁开眼,我兀自牵了牵唇角,这或许也是某一种预兆,老天爷在告诉我,假期结束了。
我只有走出去继续胡混,才能碰到生机,博一个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如常做完训练,我换好衣服正准备出去逛街消费一把,直听着警铃声响起。
哥哥们都知道我这是秘密基地,就算派人给我送东西,也会提前给我来通电话。
这警铃还真是头回响起,提醒我仓库有陌生人到访。
果然,我从显示屏里看到了一张谈不上熟不熟悉的脸——
林渡。
想起那个尾随我的黄头发。
闹了一溜十三遭他原来是林渡派出来的眼线!
也对,自打林渡高调包下led显示屏对我进行完表白,好像真没谁再缠着我了!
倒不能说大家都怕林渡,而是林渡以一己之力拉高了追求我的成本,然后他没追上不说,还连累的整个林家都跟着颜面扫地,这些事儿落在旁人眼里,那就是血淋淋的教训。
作为人精群体,谁还愿意去干费力不讨好的事儿?
“谢万萤!我知道你住在仓库里,出来跟我见一面好吗?!”
林渡砰砰拍打着仓库门,“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如果我真做错了什么……”
“哎。”
我整理着肩头的包带,碰了下他背身,“别拍了,你手不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