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我一口喝掉杯中的啤酒:“他们不服,那就打到他们服为止!”
……
夜深人静,我把王语安排在一楼,看着他入睡以后,自己拿着一张人皮符箓来到二楼。
二狗今天喝了不少酒,睡的很死,根本没有发觉站在床边的我:“我的这个猜想只能在自己最信任的人试验,二狗,看来又要麻烦你了。”
我将绘制在人皮上的桐桑符放在二狗额头,回想梦中直播那次万一道长的方法,把神念沉入符箓之中。
“想要入梦,先要找到对方命中的星辰。”我结合二狗的出生日期、性格还有时运,于浩瀚的星图中寻找,在神念快要耗尽之时,一颗紧邻着贪狼星,似乎要将其取而代之的星辰主动呼唤起我。
“这就是二狗命中的星辰吗?”
我滴出一滴精血,看着旋转的星图:“大梦惊觉今何在,桐桑一入三千年!”
我睁开双眼,洁白的瓷砖上反射着刺眼的阳光。
走廊里人来人往,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行色匆匆。
耳边传来了哭喊声,一个裹着头巾,一副茶农打扮的中年妇女坐在医院急诊室外面的走廊上。
她声嘶力竭,哭到几乎要晕厥。
在她旁边还坐着一个孩子,十二、三岁左右,恰好是刚刚明白死亡真正含义的年纪。
男孩一滴泪都没有流,双眼通红,搀扶着旁边的中年妇女。
没过多久,急诊室的门被推开,一个护士走了出来:“你丈夫胸腔被撞碎,有两根肋骨刺透了肺叶,很抱歉,我们尽力了。”
噩耗传来,茶农打扮的妇女两眼一黑,倒了下去,护士赶忙叫来医生,将女人送走。
医院的走廊里飘散着消毒水的味道,人来人往,只剩下男孩一个人坐在冷硬的长椅上。
他双手握在一起,竭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二狗。”我伸手搭在男孩肩膀上,骨头外凸,他比我想象中还要瘦弱:“打起精神,你越弱小,以后就越会被这个世界欺负。”
“你是谁?”男孩双眼迷茫,感觉我很熟悉,但是却叫不出名字来。
“我是来帮你的,从今天开始,谁也不能再让你低头了。”我没有告诉男孩自己的身份,这里是二狗的浅层梦境,一旦受到剧烈刺激他随时都有可能从梦中醒来。
“走吧,跟着我你会变得更加强大。”带着男孩在浅层梦境中寻找通往中层梦境的记忆节点,纵观二狗前半生,他最难忘的两个地方,一个是在得知父亲抢救无效的医院,另一个应该就是在他乡下的老屋里。
来到二狗曾经和父亲一起居住过的地方,拉开房门,里面却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中层梦境!”
……
三十多号人在街头混战,年纪都不算大。
人数多的一方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手持铁棍将人数少的一方围在中间。
他们人数占据绝对优势,一面倒的殴打。
人少那边,逃的逃,跑的跑,最后只剩下一个好像疯狗一样的年轻人还在挣扎。
他被别人踩在脚下,小腿、后背全是钢棍抽打留下的血痕。
足足被蹂躏了几分钟,远处才响起警笛声,打人者一哄而散,年轻人似乎对于警察也没什么好感,嘴唇淌血,勉强爬了起来。
他身上全是血污和泥土,十分狼狈,没走出几步就摔倒在一家成.人店门口,那模样就像是一条被遗弃的狼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