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办法把它从身体里弄出去。”没有贸然动手,谋后而动是我一贯的风格。
“徐衍为什么要将符箓送入我的身体?为此不惜送出一枚千年朱果,他这么做一定所图甚大。”我眯起双眼:“我和他无冤无仇,自己的秘密也没有暴露,他没必要对付我,此次他们的主要任务是诛杀鬼母,所以这符箓应该是用来针对鬼母的。”
宗门之人对我有个误会,以为我是鬼母的丈夫,在找不到王语的时候,我就是鬼母最亲近的人。
“刚才鬼婴率先发现符箓,它在沉睡中都本能的感受到威胁,说明此符十分克制鬼物,能对鬼物造成极大的伤害。徐衍在我身体里种下这符,估计是想要趁我接近鬼母的时候,偷袭鬼母!”
想到这里,我冷汗已经流了出来,自己压根就不是鬼母的丈夫,如果我在接近鬼母的时候,给了鬼母这么一下,恼羞成怒的鬼母肯定会第一个撕碎我。
“老狐狸!”我恨的牙根直痒,看着符箓上浮动的小字:“这符一直处于半激活状态,如果只是为了偷袭,他应该没必要时时刻刻激活才对。”
这个时候,我又想起了那群正道修士一个很怪异的举动,他们在雅间里传阅宣纸,纸上似乎写着什么东西。
“当着我的面做这种奇怪的举动,而后又说自己推算到了诛杀鬼母的日期,最关键的是他们完全可以等我离开后再做,可是他们并没有。”一个个念头从脑海中浮现,所有问题又回到起点。
“徐衍是怎么推算出鬼母死期的?当初鬼母离开后,无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在不在江城还不一定。”我摇了摇头,决定按照犯罪心理学,用逆向思维来推测。
“假如我是徐衍……”
他们想要诛杀鬼母,首先要找到她。
除了玄之又玄的占卜之外,只有三种方法。
第一发动人力物力、浪费大量时间去排查鬼母可能存在的地方;第二和上次一样,利用王语引诱鬼母主动出现;第三寻找一个知道鬼母下落的人带路。
在徐衍眼中我是鬼母的丈夫,巧的是我还是一名鬼修,鬼修和自己的鬼物妻子之间如果没有任何联系,肯定说不过去。
所以在徐衍看来,我应该知道鬼母的下落。如果明着让我来带路,我说不定会故意使坏,可如果暗着来的话,说不定我就会中招。
“他们用宣纸传话,还有告诉我已经推算出鬼母的死期,这有没有可能是在故意演给我看?想让扰乱我的心神,关心则乱,他们是不是希望我偷跑出去,给鬼母通风报信?”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枚符箓应该还有一个功效,那就是追踪、指引,他们可以通过这枚符箓来确定我的位置。”思考到这里,我抿了一下干涩的嘴唇,一个想法慢慢浮现。
根据我的猜测,徐衍藏在朱果当中的符箓具有追踪、指引的作用,如果我将这枚符箓弄到别人身上去,是不是就可以干扰徐衍的判断,甚至能将他们引入绝境当中。
能够坑杀这么多正道修士的地方有两个,第一是三阴宗的十方炼鬼大阵,第二是恨山深处的锁龙村。
十方炼鬼大阵不用多说,我已经掌握了生门和死门,如果能将这群修士骗入阵中,到时候把他们引入死门,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