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一直都知道大家不待见我,没想到就连闻校长的女儿,我的启蒙老师都如此厌恶我的出现。
“好,好好,不让这丫头上你们家来,你赶紧去学校吧,不是还补课呢吗?快带红红上学去,我不让灵儿上你家去!”
燕儿姨一边拉扯着闻娟,一边朝我使眼色道:“你没听闻老师说吗?你赶紧回去吧,等闻校长好了,我告诉你你再来看他!”
我没说话,拿着手里的符篆默默转身往回走,不管怎么样,为了闻校长,我都不会放弃的,一定要找机会来给他试试。
闻娟见我走了,也就不闹了,带着饶红红去了学校。
等她们走远了,我才拿着符篆进了闻校长家的院子。
花木依旧生机勃勃,茶玫甚至还开出了一朵朵红到极致的花朵,血一般,艳丽到诡异的程度。
我依旧什么都没有看到。
拿着那摞符篆进了闻校长的房间,我闻到那股子奇怪的味道好像更浓了些,有些像鸡粪混合着腐烂泥土的气味。
闻校长看样子像是昏睡过去了,燕儿姨轻轻掀开他的被子,裸露的皮肤上青绿色已经很少了,整个上半身满是棕褐色的羽毛状斑痕,猛一看像一只趴在床上的大鸟。
燕儿姨拿起床脚的擀面棍就要往闻校长身上敲,我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句“如果全身的皮肤都变成羽毛状,他就没命了!”
“燕儿姨,你等等!”我大惊失色,忙阻止燕儿姨的动作。
“怎么了?”燕儿姨疑惑的看向我问。
“你们是怎么知道用擀面杖打他他的身上就不会疼的?”我问。
“这个,闻娟好像说是有一次闻校长半夜突然疼醒,自己说只有用擀面杖打够力道身上就不疼了,因为怕传出去用这东西打病人不太好听,闻娟跟我就给这个叫按。”燕儿姨说。
“是不是每次打完以后身上的青色就会褪,然后就变成羽毛状的斑痕?”我又问。
“是啊!你怎么知道?你知道闻校长这是什么病了吗?”燕儿姨惊奇的问我。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我好像知道如果闻校长身上的的皮肤被羽毛状斑痕覆盖完就会没命的。”
“啊?”燕儿姨被我的话吓得差点丢了手里的擀面杖,“那怎么办?他这身上都已经没几块好的了啊!”
“我先用符试试!”
我走到床前,学着电影鬼片里的办法将手里的画好的符贴在闻校长额头。
我承认我挺不专业的,但从小到大除了手里的那几本书,没人教过我,四舅奶奶给人看事不用这些,所以我连见都没见过,现在情况紧急,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几秒钟后,闻校长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呼吸都没有更轻松一分。
也许是这张符没用,我试着换了一张,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我试了一张又一张,直到最后手里的一大摞符纸一张不剩,我的额头也渗出细密的汗珠。
“怎,怎么会没用?”燕儿姨结巴的看向我,“我记得我爹的符很厉害的啊,会不会真不是虚病。”
“是我还没学会,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讲究。”我沮丧的说。
“疼啊。。。。。。疼,疼啊。。。。。。”闻校长闭着眼睛发出痛苦的呓语,声音嘶哑微弱。
我有些不忍看他,剧烈的疼痛让闻校长的五官显得有些狰狞,虽然接触不多,但他终归是我人生中的一位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