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这样如同废物的师徒俩,当然被他扫地出门,顾西文带着重伤的晏先生回了湘西。
我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好顾西文还活着,否则我这辈子心里都不会安宁,晏先生重伤,顾西文还能念着师徒情分带他走,晏先生再狠毒应该也不会再折磨他了吧。
“呵呵!”陈珊珊望着我突然发出冷笑,“你已为他没被师傅断掉经脉就没事了吗?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吗?你不是很圣女吗?你不是很善良吗?我要你直到死的那一刻都觉得歉疚!”
说着,她收起笑,如毒蛇般冰冷的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顾西文的手脚是用魂虫接起来的,从那天起,他每日子时都会受到万虫噬心的痛苦,他的生命,只有五年,五年后,他将会被魂虫完全吞噬而死,成为恶灵!”
“你撒谎!魂虫接骨是痛苦无比不假,但只要每日正午在阳光下静坐一个时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魂虫接骨带来的痛苦就会自行消失。”我的声音变得尖锐有些起来,可即使知道顾西文的魂虫噬心之苦可以解,我的心依旧痛得紧紧缩成一团。
没想到,因为我执意要帮闻校长,他为了帮我,护我,竟会受到这样折磨。
有一点陈珊珊说对了,即使死了,我也放不下心里的内疚。
“呵,真是天真!”陈珊珊突然冷笑一声,接着说道:“他师傅从前可是整个湘西数一数二的黑先生,你难道真的以为他师傅亲手炼制的魂虫能随随便便用那么简单的方法就可以被人破解噬心之痛吗?”
“不,你说的不是真的,陈珊珊,你是骗我的对不对?”我目眦欲裂的望着陈珊珊。
她的话让我瞬间冷汗淋漓,眼底的灼热感越发强烈了,如果我的面前有一面镜子,我相信,我的眼睛已经变得通红。
“当然是真的!”陈珊珊笑望着我道:“胡灵,我发现你总是装成一副善良圣女的样子,其实真的是绝情啊,顾西文为你变成这个样子,你连眼泪都不愿为他流下一滴,若是他知道你这么无情,不知道心里会怎么想?”
接着一脸玩味的望着我道:“胡灵,要不你哭吧,或者你哭了,我就会心软,让你多活几天呢。”
她这个话一出口,我只觉得眼底越发灼热干涩起来,冷冷的盯着她道:“你想怎么对付我,放马过来吧,陈珊珊,我永远不会求你的!”
顾西文受到的痛苦也许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但当她轻蔑的将这件事当一件好玩的事说出来的时候,我就越发觉得她像一个被恶灵附身的魔鬼,我毫不怀疑,如果她有这个能力,会用出相同甚至是更可怖的方法去折磨一个人。
“那我就拭目以待,看看你能逞强到什么时候,我等着你跪在地上求我的那一刻!”陈珊珊望着我露出毒蛇一样冰冷的笑意。
说话间,面包车已经到了山顶,不远处,一栋小楼掩映在层层红叶之中,只露出灰白冰冷的一角。
车在小楼前停下,斑驳着锈迹的暗红色大铁门出现在眼前,抬眼望去,我发现这栋小楼竟只在最顶部有一扇小小的换气窗。
三个奇形怪状的人面无表情的站在铁门前,望向面包车。
之所以用奇形怪状这个词,是因为这三个人的衣着和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