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旁边是一扇通往里间的门,门上挂着布帘,帘子上绣着抽象的图腾,祥云花鸟中间跑着一只兽,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动物,帘子看起来有些厚重,仿佛隔绝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吧台后面也没有人,我到处看了看,隔着帘子朝里喊道:“有人吗?老板?”
“来啦!”清脆的女声响起,帘子掀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从里面走出来,穿着碎花短袄,黑长裤,头发随意扎在脑后,皮肤白皙,圆圆的脸上溢着笑,看起来和善可亲。
“老板娘,你们这里可以住店吗?”我见到老板娘的样子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开口问道。
“有,有,你们是来旅游的小情侣唦,现在的伢子啊,就喜欢冒险什么哒,我们这地方倒是很少有外地人过来哒!”老板娘笑着说,“全县就三家可以住宿的饭馆,我们家啊,是最干净哒,二楼有房,我现在就给你们开一间去!”
“老板娘,我们是兄妹,要两间房!”我连忙解释道。
“哎呀,原来是兄妹啊,瞧我这嘴唦,那就给你们开两间,住几天?我姓花,你们喊我花姐就好哒!”花姐一脸热情的说道。
我看向棺琛,“哥,我们在这里住几天?”
棺琛到处看了看,转头对花姐道:“先住两天吧!”
“好哒,先开两天,两间房,一共四百块钱,包三餐,如果想吃什么,直接跟我说就要得唦,火锅的话每人另加三十。”花姐走进吧台,拿出一本发票,在上面简单写上了房号和收费金额。
价钱倒是公道,看来这个地方的人都挺淳朴的,难怪顾西文虽然从小跟着黑先生长大,却依旧心地善良。
棺琛忽然碰了碰我的胳膊,我回过神,原来花姐已经掀开厚重的布帘,手里拿着一串钥匙带头往后头走去。
帘子后面有一个小小的过道,过道一侧是洗手间的门,另一侧是厨房的门,透过门缝能看到厨房很大,地上放着一堆蔬菜瓜果。
过道尽头就是楼梯,楼梯不算窄小,但有些昏暗,能容两个人并肩行走,楼梯间转角的墙上挂着一个斗笠和一件蓑衣,猛一看像是站着一个人在那里,我不禁多看了两眼。
“哦,小女伢儿没吓到唦!我家老头子喜欢下湖打鱼,咱们这地方雨水多,所以这东西少不得哒。”花姐笑着说。
“没有,我们那边没人用这种蓑衣,所以挺好奇的。”我说。
“你们是从大城市来的吧?小女伢儿一看就是城里人,长得真是水灵!怎么来咱这儿了唦?这附近也没什么好玩儿的地方哒。”花姐又问。
“我们是来找人的!我一个朋友是你们这里的人,”我答道。
“哦,难怪唦!”花姐了然的笑道。
说话间,已经上了二楼,二楼跟一楼的格局有些不太一样,中间是一个小巧的客厅,放在一组三张太师椅,靠墙放着一个电视柜,上面放着一个老式彩色电视机,客厅里开了三扇门,分别是两间客房和一个洗手间,临街的那面墙是一扇推拉门,拉开门是一个小阳台,站在阳台上能看到街景。
花姐打开两间房门,我跟棺琛一人一间,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两个床头柜,一面带镜子的立柜和一张写字台一把椅子外再无其他,但看起来干净整洁,床上铺着碎花床单被套,一看就有种很舒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