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天下最大的歪理!
难怪王五一跟着他小小年纪就那么狠毒,觉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别人的错。
难怪他的目的一直都是我,原来他把我当成了那个银衣少女,虽然在那些一闪而过的画面中,我并没有看到银衣少女和黑衣少年的脸,但我总觉得,那并不是我。
我气极反笑,“朱厌,你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更何况,我并不是你所说的那个人,你认错人了!”
“你不承认也没用,今天我就用你的血来恢复我的修为!”朱厌说着,身子朝一旁让了让,他身后的红衣女人向前走了几步,身后陡然冒出九股浓郁黑沉的死气。
“找死!”棺琛腾空而起,化身成一只巨大的棺材鸟,振翅一挥,将死气拍散,与那名红衣女子缠斗在一起!
红衣女子双手一挥,九道黑气幻化成九只手臂,每只手臂上抱着一个漆黑的小鬼,或是“咯咯”笑着,或是“呜呜”嚎哭着,竟源源不断的从女子手中跳小来,向棺琛扑咬而去。
怪不得看到红衣女子的瞬间我觉得有些眼熟,原来她就是鬼母庙里黑莲花上站着的那个女人,九子鬼母。
渐渐的,棺琛渐渐的开始有些落入下风,翅膀几次被鬼母放出来的恶鬼咬住,渗出鲜血。
“阿琛!”棺小慧焦急的冲棺琛喊道,几次想松开我的手冲上去帮忙,又被棺琛的目光阻止住。
朱厌在一旁露出森冷的笑意。
“老婆子我来帮你一把!”昙花婆婆说着,纵身而起,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长梗的昙花,晶莹冰洁的花瓣闪闪发亮,昙花所到之处,恶鬼化成一股浓浓的黑雾消散在黑暗中。
昙花婆婆看起来年纪不轻,身手却完全不输棺琛,很快也跟鬼母缠斗在一起。
朱厌见昙花婆婆也被鬼母拖住,狞笑着朝我走来。
“有我在你休想伤到胡灵!”棺小慧轻叱一声,紧紧拉住我的手,后退几步。
“还有我!”花姐几步上前,拦在了我身前。
我心里很感动,但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失望,为什么我总是那个被保护的人?
如果总是要顾忌我的安危,棺小慧的道行就会受到限制,说不定自己也有危险。
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我紧紧握住手里的龙鳞匕首,向棺小慧道:“你也保护好自己,我可以保护自己的!”
棺小慧深深望着我,眼神复杂。
那是我从没在她脸上见过的神色,凝重、担忧、悲悯,欲言又止。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别担心了,我总要自己变得强大对不对?不能总躲在你们身后拖累你们。”
“胡灵,你现在还有阴阳劫,万一。。。。。。”棺小慧终于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担忧。
“没事的,我不是要逞强,如果我总是因为这所谓的阴阳劫而畏首畏尾,还怎么成长起来?”我望着她的眼睛诚挚的说。
“好!保护好自己!”棺小慧重重点头,终于松开我的手。
我和棺小慧同时向朱厌迎了上去,跟花姐站成一排。
“哟呵,我的小玥玥果然不怂,我没看错!”朱厌怪叫着,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棺小慧跟我对视了一眼。她望向朱厌,双手结出手印,一声尖锐清脆的鸟鸣声响彻漆黑的夜空,一只火红的棺材鸟从她手中腾空而起。
我也一手紧紧握着百辟龙鳞,一手从口袋里掏出九张符纸,朝空中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