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的妈妈叫白小合,而很早就认识我和四舅奶奶的,而且我现在也认识了的,只有一个人姓白,祁越还没回答,我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我也只见过一次我姥爷,那是在三年前,应该是我爸刚死没多久的时候吧,我放假回到家,还没进门,就听到我妈在跟一个人吵架,进屋后,我才发现跟我妈吵架的是一个头发胡须全黑却看起来年纪很大的老人,我妈说那是我姥爷,后来听我妈说,我姥爷是个很厉害的大先生,很多人叫他白老七。”祁越说道。
果然是白七爷爷!
见我不说话,祁越又接着说道:“那次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我姥爷,他很少跟我妈妈联系的,在那之前,我一直都以为我妈妈是个孤儿,如果你也认识他的话别理他,就是个到处招摇撞骗连儿女都不顾的人!”
祁越看起来对白七爷爷的意见很大。
“其实白七爷爷并不坏的,也许他说的是真的,我们走吧,去医院,看看你妈妈去!”我站起身扶住他的胳膊问:“你现在能走吗?”
“胡灵,没想到你也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我告诉你,那些都是无稽之谈!”祁越挣了挣,想要重新坐回去。
“我信这些东西,祁越,说不定你姥爷说的都是真的,也许我去了,你妈妈就好了呢?再说了,不管是不是真的,你妈妈病了,出于礼貌,我也应该去看看,不是吗?”我开始劝说起祁越来。
在知道白小合是白七爷爷的女儿前,我虽然跟祁越说要去看他妈妈,但心里还是多少有些抗拒的,但此刻,我已经知道了白小合就是白七爷爷的女儿,让我再对她不管不顾,我真的做不到。
也许,当年四舅奶奶是因为跟白七爷爷之间的恩怨才不愿意帮白小合吧!
如果四舅奶奶知道白七爷爷这么帮我,应该不会再阻止我去帮她的,我自顾自的想着。
祁越迷蒙着醉眼望着我,“胡灵,真的会有用吗?你真的能帮我妈妈的病好起来吗?”
我拉着祁越的胳膊将他往包厢外拉去,“谁知道呢,反正我是相信的,即使是假的,也许你妈妈看到我愿意帮她,因为心理暗示的作用,病好了也说不定呢?”
祁越红肿的眼睛亮了亮,“你说得对,国外早就已经有文献表明心理暗示的作用很强大的!”
我和祁越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重症室二十四小时都有医生值班,虽然不是探视时间,但祁越跟值班医生说了些什么后,医生开了走廊的门,允许我们在走廊上隔着窗玻璃探望白小合。
一走进走廊,我就感到一阵刺骨的森冷,我裸露在外的手臂上瞬间就鼓起了密集的鸡皮疙瘩、
江州市的酷热是出了名的,明明是三伏夏天,即使是午夜,也不至于冷成这样。
看来白小合的病并不是那么简单,所以白七爷爷才在几年前就让她去柳桥村找我和四舅奶奶。
经历过这么多事,我现在几乎已经完全明白自己的血跟别人不一样,也许白小合跟棺小慧一样,需要的是我的心头血。
我和祁越跟着值班医生往走廊深处走去,白小合所在的vip监护室在走廊的最后一间,随着渐渐接近重症室,我脖子上的墨玉也开始微微发起热来,暖意随着胸口传到四肢百骸,身上的森冷感开始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