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做出这么诡异的动作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而做出那一系列动作的时候,他的大脑几乎完全放空,完全没有任何神志和思维。
他莫名其妙丢失了从脱下袜子到躺在床上的那段短暂的时间。
张教授被自己诡异的举动吓得几乎尖叫出声,他从床上跳起来,摸出枕头底下的那双袜子,扔进了门外的垃圾桶里。
第二天早上醒来,张教授再次闻到了臭袜子刺鼻的味道,他颤抖着掀开枕头,那双被他丢进垃圾桶里的那双臭袜子竟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叠得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枕头底下。
那时候的张教授跟很多考古工作者一样,并不相信鬼神之说,他认为自己是因为太过担心刘全的安危,所以患了梦游症。
他去了很多大医院检查,结果都是他的睡眠状况很好,并没有他以为的梦游症。
但袜子的事完全无法解释,从那以后,他几乎每天都会丢失掉睡前的那段时间,等他回过神或者第二天早上醒来,都会发现自己的袜子被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枕头底下。
为了这件事,张教授吓得几乎不敢睡觉,甚至找了刚进研究队的学生,跟他共住一个寝室。
但是这种状况并没有发生任何好转,甚至越来越严重。
渐渐的,张教授意识到自己仿佛变了一个人,他总会在不知不觉中像刘全一样将屋子整理得整整齐齐,所有的书籍都按照大小甚至是第一个字的音节依次摆放整齐,所以的生活用具花纹或者把手都朝着左边摆放成一条直线,甚至进屋后会跟刘全一样将鞋底也洗得干干净净,如果在屋子里见到一丝灰尘就会烦躁不安,什么事情都不能做。
慢慢的没有学生再愿意跟他住同一间宿舍,所有人都眼见着他的转变,却完全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开始在清醒的时候刻意将屋子弄得乱七八糟,随意将生活垃圾丢弃在客厅甚至是卧室的地板上,企图摆脱这种莫名的控制。
但是每当这样的时候,第二天起床时他都会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酸痛,就像干了一夜家务活一样疲劳。
然而这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感觉而已,身体疲劳的同时,他还会惊悚的发现,整个屋子完全恢复了整齐和纤尘不染的原貌,甚至连地板都用抹布细细擦过,光可鉴人。
就这样过了两年,渐渐从最初的惶恐变得麻木,接受了自己爱整洁的事实,他甚至开始觉得,这样的整洁干净其实会让他很舒服,很安心。
然而从内心深处他知道,自己的这种转变绝对不会是偶然,他隐隐感觉到,刘全的灵魂一直跟他在一起,甚至开始主导了他的意识。
但他自己的意识并没有完全丢失,除了这些生活细节,其他的思维几乎跟之前并没有什么变化。
直到有一天,研究队例行开研讨会议的时候,张教授突然说了一句自己从未研究过的话题,说完后,所有人都愣住了,神色惊悚的望着他。
他自己也反应了过来,不仅仅因为那句话不该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甚至连声音,都不是他的声音,而是另外一个大家都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