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萧寒,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姝云一脸无助的问那司机。
也许那司机本没有什么坏心,见到漂亮姑娘真的只是想帮她一把,但姝云这一开口,就暴露了她是个疯子的真像。
司机眼睛转了转道:“萧寒啊,我知道啊,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找他!”
“你真的知道萧寒在哪儿吗?”姝云漂亮却无神的眼睛亮了亮。
“当然知道了,你跟我上车,我们去找他!”司机点头。
“好,我们去找他!”姝云乖乖的跟着司机上了货车。
那司机,正是我那个爸爸,李建国!
李建国将姝云带到了几百公里外的云山县,租了个小屋子将姝云锁了起来,每天送些饭菜过去。
姝云也不哭不闹,天天就问李建国相同的一句话,“我们什么时候去找萧寒?”
三个月后,李建国发现姝云怀孕了。
李建国很怕自己的老婆张翠芬,怕给她知道自己在外面养了个女人,又舍不得漂亮的姝云和姝云肚子里的孩子。
他几乎笃定的认为,那孩子是他的种,虽然他已经有一个儿子了,但哪个男人不想要多子多福呢。
转眼姝云已经大腹便便,肚子里的孩子七个多月了,她好像已经渐渐从失去萧寒的痛苦迷茫中走了出来,知道自己的肚子里多了一个小生命,每天坐在小屋里满脸慈爱的抚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
张翠芬的儿子也满了一岁,准备第二天给孩子办生日宴。
那天晚上李建国跟往常一样摸去租的那间小屋给姝云送晚饭,不料张翠芬竟偷偷跟在他身后也摸了过来。
李建国前脚刚跨进屋,张翠芳后脚就跟了进去。
张翠芬一见屋里坐着个大肚子的孕妇,揪着李建国的衣领问他姝云是谁。
就在这个时候,姝云的肚子开始疼了起来,随即就破了羊水,竟就那么坐在椅子上将才七个多月的我生了下来。
那一天,恰恰也是姝云的二十岁生日。
张翠芬顾不得再跟李建国撕扯,手忙脚乱的找了把剪刀剪断脐带,扯过床单将我包裹了起来。
李建国见是个女孩,心里隐隐有些失望。
他“扑腾”一声跪在张翠芬面前,一边用手抽着自己的耳光,一边将姝云的来历说了出来,希望张翠芳原谅自己,李建国在国营企业上班,如果这事传扬出去,他不仅要被人戳脊梁骨,连工作都保不住了。
说着跳起来就从张翠芬手里抢过襁褓中的我,说是要摔死。
姝云从虚弱的从椅子上跌下地,爬到李建国脚边,哭着求他把孩子还给自己。
也许是我的出生,姝云的眼睛里恢复了清明,见李建国不理会自己,她又爬到张翠芳脚边哭着求张翠芳,给她磕头。
“好了!”张翠芬低头望了一眼脚边的姝云,从李建国手里接过孩子哭道:“真是造孽啊,我怎么摊上了你这么个玩意儿,虎毒也不食子,你不能脏这个手遭天谴啊,就对外说是我生的,让她自生自灭吧,也算是给我的大宝积点德!”
姝云感激的给张翠芳磕了两个头,身下突然涌出大片的血来,还不等李建国和张翠芳张罗着送她去医院,就已经咽了气。
看到这里,我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淡淡的烟雾继续弥散,隐约中,我看到小时后的自己,那天晚上,我见到一个恶鬼正在拖一个鬼小孩,想也没想,抓上一把笤帚就冲上去,姝云突然出现在那个恶鬼身后的暗影里,抬手就给了那个恶鬼一巴掌,恶鬼浑身冒着黑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