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有些不太明白,问道:“爹爹,您刚刚不是说那些人说了付杰的事,怎么又不肯搬呢?”
“付大姐从去年三月份起就开始有些糊涂了,总是不记事,总是你刚告诉她的事她转个脸就能又给忘了,那天那些人走的时候,付大姐还乐呵呵的送人家,让他们到时候跟小杰一起上家里玩。不过这也是好事啊,否则要是她记起来小杰已经不在了,不知道还得多难受呢。”说着老人摇着头,打开了屋门。
一股浓郁的阴气扑面而来,即使大夏天,也让人觉得森冷无比,穿着短袖的手臂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怎么这么冷啊?”老人说着,领着我和陆逍鸿往屋里走去。
一共是两间屋子,外间是个客厅,左边开了一扇小门,里面看起来是个小厨房,右边也有一扇门,是卫生间。
再往里走,就是卧室了,一个红漆的老式大衣柜和两个红漆大木箱子,靠墙的窗边有个写字台,写字台上摆着付杰的jun装照,咧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阳光灿烂。
写字台对面的靠墙,就是一张床了,床上堆着被子,被子里露出半张满是皱纹的脸。
被子里的人一动不动,浑身被阴气缠绕着。
整个屋子从里到外透着一股沉腐的气息。
“哎呀,付大姐还真在屋里呀!”老人走到床边,伸了伸手又缩了回来,扭头望着我和陆逍鸿有些犹豫的道:“这,付大姐不会是已经……”
老人有些犹豫的问我和陆逍鸿,付奶奶会不会是已经死了。
“付奶奶只是病了!”
我朝老人摇了摇头,走到床边,望了望付奶奶的脸,又将手伸进被子里摸了摸她的手脚,发现她不仅仅是被阴气缠绕着,身体里还有实病。
陆逍鸿站在我身后,也伸手摸了摸我从被子里拉出来的付奶奶的手,望了我一眼,从身上摸出手机说:“先叫救护车吧。”
我冲他点了点头。
付奶奶的脸色有些发黑,额头上的黑气已经很浓郁了,越发显得满头的银发苍白而枯槁。
看着付奶奶的样子,我扭头望了一眼写字台上付杰的照片,只觉得鼻子一阵发酸。
我用之前的方法将符文轻轻拍进付奶奶的身体里,驱散了些阴气,她的脸上的黑气才稍稍变得淡了些。
救护车来得还算快,几名医护人员给付奶奶做了简单的检查后,给她挂上一瓶药水才将她用担架抬上车。
我和陆逍鸿刚坐进去,老人站在车门口望着我们说:“小姑娘,我有些不太放心,跟着你们去吧!”
说着就转身去锁自己家和付奶奶家的门。
等车到了医院,付奶奶被推进急诊室,老人才算是松了口气道:“造业哟,付大姐已经没什么亲人了,还好你们及时来了,不然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了。”
“对了,你们是付大姐的什么人啊?”老人问我和陆逍鸿。
“我们是付杰的朋友。”我说,“爹爹,还得谢谢您一直帮着照顾付奶奶,我们早就应该来看她老人家的。”
“谢什么呀,我跟付大姐是多年的老邻居了,小杰那孩子还是我看着他长大的呢,可惜了,唉!”老人叹息道。
老人告诉我们,他姓王,跟付奶奶以前是钢铁厂的同事,付奶奶的老伴死得早,只有一个儿子,可惜不太成气,天天跟些流子混在一起,十九岁不到就在歌舞厅找了个媳妇,刚结婚就生下了付杰,付杰还不到一岁,夫妻俩就开始闹离婚,结果谁也不愿意带着孩子,各自离开了江州南下打工去了,这么多年也不见回来。